; 而婚姻,就是一个男人可以送给一个女人最高的承诺。如果连感情都要委屈自己,还谈什么齐家修身治国?更别说想要手掌天下了。
她的声势一落,半响呐呐问道:“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告诉我,我难道不该猜疑一下么?”
唐少帅仿佛是面有难色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沉默片刻,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事情,关乎了旁人的*,而我答应了对方不将她的身世曝光于天下,我守着的秘密,无法……”
他话音未落瞿凝已经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别说了,我明白了。”
她有些惭愧的低了头,他的诚意她已经感觉到了,而清楚明白他们之间没有暧昧就已经足够了。探究的更多既然涉及到了承诺和*,她就的确不该逼他的---就算她做不到温柔小意体贴,那最少也做到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都会做到的善解人意嘛。
唐少帅瞅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唇轻轻划过她的手指,让她的指尖痒得陡然一缩:“你不怀疑了么?”
“嗯,不了。”
唐少帅笑起来,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瞿凝干咳了一声,感觉主动挑起这个话题的自己简直是不知趣到了不得了,为了化解这一刻在她心里还浮着的尴尬,她立刻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头。
急急忙忙把昨儿个见了那位煤矿工人老大黎昊亮的事情跟唐少帅讲了,对方的神色也骤然沉凝下来,没了方才的笑意,瞿凝这才觉得心头安稳了一些,却全然没想到,唐少帅却不过只是不想她这么坐立不宁,配合她换话题的意思而已。
瞿凝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说道:“那位黎昊亮,虽说是个野路子的江湖草莽,一身草莽习气未脱,不过在我看来,总也还是可以一用的。最少,他还是能分得清楚,到底什么是自己人,什么是外人,有这个底线在,别的总也好说。”这个自己人这个外人,实际上指的是国人和日本人,在她看来,在这个大是大非的底线面前,站在华夏这边的都是可以团结的人物,而站在对面的,不好意思,就必须得大刀阔斧的整顿了,“不过这等人我可用不好也控制不了,不过既然许了他富贵,就怕是得少帅您费心,”她笑吟吟对他作了一揖道,“得您费心调.教一二了。”
唐少帅斜睨她一眼,她既然是调笑的姿态,他也就不很认真,但话却是实打实的应下了:“好。我许他个军中出身便是。既然有意想要富贵荣华,也要自己去挣才行……这人有多少本事,我先掂量掂量,到时候再与你分说。”
“少帅办事我当然放心,”瞿凝笑道,又转了话题,“倒是这矿下的事情,一个不好就要酿成暴乱,如今既然知道了这批人的打算,谨之你心里又是怎么打算的?这总得跟我通个气,免得我蒙在鼓里,砸了你的场子呢。”
唐少帅微微皱了眉头。
沈阳的事情复杂,他本来是不想拿那些事儿来让她烦心的。
她给成王递了帖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一则是来不及阻拦,二则成王这人实际上是个大草包,这点他清楚的很,要不是那黎昊亮为了要上位赤急白脸的跑去投效她还被一吓一哄就交了投名状,她这趟去了也是得不到多少消息的。
但她说的也很是这个理儿,他昨儿个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但实际上还是得了一些准话的,若要她的配合,他的确是不能再瞒下去。
唐少帅长叹了一口气:“沈阳目前的势力,看上去是分为两派,实际上呢,却是远远不止。一派亲近日本,以孙议长为首,但这一派亲日派里,也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塞够了好处喂肥了,纯粹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不顾的,这些是必须得弄下去的,我撸下了孙议长,就是打掉了他们的头。另外一种,就是一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守旧派,在他们眼里,日本不过是撮尔小邦,哪怕十几年前在渤海湾日本狠狠赢了一仗,他们却依旧不把这个国家的狼子野心当一回事儿,如今也是一样,想着藓荠之患不足虑,所以收了一定的好处就睁一只眼闭只眼,这就是你的成王叔和另外一些孔孟学子那一派。而反日派则更加复杂一些,有一些是因为早年在日本人手里有亲人死了的,有朋友死了的,有自己的官位因为渤海湾那一仗而受了影响的,总之因为种种旧事和日本有怨的,还有有识之士看破了这其中的凶险的,还有一些就是军中放出去的主战派,但这一派的势力,却不能跟那亲日派相抗衡了,所以现在的沈阳,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整个风气简直是乌七八糟,一团乱。”
瞿凝这时候已经“哦”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要我帮你把亲日派里头的守旧派也给拉拢过来?这样那批人独木难支,你再让他们跳出来,一并收拾掉就可以独断专行了?”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嘛。
唐少帅摸了摸后脑勺,好像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实在是……偏劳夫人了。”他眨了眨眼睛,“不过夫人最擅长说服人了,为夫每次都任由夫人搓扁揉圆的,要是夫人都没法子去说服这批人,那为夫就只好……”
打GG
瞿凝在心里继续吐槽了一句,实际上很有几分骄傲,面上却依旧保持的很是淡定的样子,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勉力而为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为防止有人不知道什么是GG。
GG==good game。一般是认输继续开下一局的意思。或者是败者在无奈的输了之后打出来的表示“打得不错!”
于是我这么一说你们都知道我平时一天到晚玩什么游戏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