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为此出卖我自己,你懂吗?”
“我没有要你出卖什么。”
“那就对了,我和叶想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和他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自己知道。前几次我没有和你说明白是我的错,我不骂你不代表我默许,而是我找不到话来骂,我拜托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自己也说过,我是那种很在乎前途的人,我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别人!我已经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要脸了,我不想以后都活在你的阴影里,要说不合适,我们才是真的不合适!”
昨天之前,周小山绝对想不到,她会对李泊然说这么激烈的话,她总以为只要装鹌鹑,大家可以一笑泯恩仇,事实上是她想的太好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拖泥带水只会给对方希望,让他的想法越跑越偏。
李泊然那头处于静音状态,想也是让她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话骂你吗?这个公司我最不能说重话的人就是你,我这样良心太受谴责了。但我确实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对待感情的态度,和我对待感情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态度不同的两个人相爱了也是痛苦。”
反正,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一大笔风流债,还和王雪薇那种女人有染!
“态度……”李泊然让这两字个弄懵了。
男人对待爱情的态度和女人对待爱情的态度当然是会有偏差,但不至于偏差到不可调和。否则她和叶想是怎么达成一致的呢?
他不明白他的态度有什么错。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李泊然的父亲看着他在露台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插话。
老头子赋闲在家,时不时地就要找他谈心,实际上是在旁敲侧击,希望他早日走上正轨。
他收起了多余的情绪,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谁。一个朋友。”
“大呼小叫的,没有礼貌。”
“是。我们有些事情意见不一样。”
李父看他一眼,说:“是女朋友的话就带回家吃饭,让我和你妈给你把把关。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有的事不需要家里催,你应该知道利害。”
李泊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爸,你想多了。我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
“既然还没有结果,就考虑考虑林书记的女儿。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好。”
早些年放任不管,现在却又开始着急,恨不得把他绑去民政局登记。李泊然对那个林小姐实在没有好感,这几天只要一在家,他爸他妈就像推销安利产品一样提起她的名字。一秒钟也不想多听,他去衣帽间取了衣服就要出门。
“你站住!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
“三里屯。我的第二个家。”他头也不回,把老头子的咆哮当空气。
周小山在电话里吼过李泊然后,趴在床头伤心地哭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要不是李泊然把她从淘汰的项目中挖出来,她至今不知道在哪里打杂,她水平可能停留在三年前,没有任何锻炼和施展的机会。
公司的内斗从不含糊,各大项目都在相互竞争,就连心动的美术部也曾四分五裂过,那个时候她就暗暗告诫自己,不管李泊然被斗到哪里去,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连一句坏话都不会和人说。
人可以不往上走,但不能对不起上面拉了她一把的前辈。
但是刚才,她为了拒绝他的追求,口不择言地什么都敢说,于情于理都有些过分。
一天掉了两次眼泪,分别是为两件不同的事。
她的记录又刷新了。
正当周小山打算为自己的悲催再持续掉两滴眼泪的时候,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她感觉到了,有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她的背,沿着她的脊椎向上,抚摸着她松散的头发,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另一只有力的手就绕过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带,她惊呼一声,让叶想抱了个结结实实。
周小山的头靠在他锁骨的位置,耳朵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可以听到他和常人一样起搏的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像有节奏的鼓点。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轻声说。
叶想收拢了手臂,把她的脑袋按得更深。“李泊然说我们不合适的时候。”
“……”
察觉到了周小山的身体因为紧张而绷直,他倨傲地说:“你表现得很好。对那种人不需要客气。”
不知为什么,她很想笑,心情顿时就变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拖到了第二天,不活了。
没脸要评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