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叫着阿东,他似乎顿了一下,又走了进来,“怎么了?”
“你说……明天去家里吃饭……是……”我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着,忘不了他母亲的盛气凌人与狠戾,也忘不了那些过往。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笑说,“对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然后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离开了。
到家后,只有乔夕卫在客厅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爸爸吃了药早早地回房休息,我带秦萱去房里洗了个澡,换了她的小奶牛睡衣,才想起还没吃饭,走到厨房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乔夕卫靠着门框,冷冷的问我,
“挨打了?”他挑着眉,不知道是想嘲讽我还是贱贱的想寻我开心。
我愣了一下,没有抬头,吃了一口米饭,点了点头。殊不知在他人的眼里我的样子是有多可怜的!
他半晌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女的是不是叫林周啊?”
我才抬起头看着她,木讷地点点头,“你要干什么啊?”我困惑不已,乔夕卫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鬼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极为正经地摇了摇头,连说着没事没事,转身回了房间,我早说过他是个怪人,我哪有时间去想怪人的事情。后来晚上回房间后,床头柜上放着一些外伤用药,想必是那个怪人了,但这种伤,何必用药呢。
我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发现林周打人的照片已经成为热门话题了,我点开图片,发图者把我的脸用马赛克挡上了,林周的样子有些狰狞,秦萱推她那一下也被照了下来,难怪余东信会对她说那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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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去了商场,买了一身较为端庄的衣服,黑色的小脚裤和棕黄色的高领毛衣,一双不算太高的高跟鞋,我把蓄了六年的长发披散下来,站在门口等着余东信。
他从车上跳下来,含着笑意上下打量我,“紧张了?”我明明已经表现的很淡定了,但手心的汗却没法隐瞒,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揽我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别紧张,有我呢。”我呼了一口气,被他塞上了车。
余家的气压一直就很低,我从进门到现在坐在沙发上,后背都是僵直的,动也不敢动,隐约想起上次在泳池边的场景,我都不敢往下想他的母亲会怎样难为我。
“来了?”一道温厚的声音传来,余东信的爸爸坐在我对面,我还是想起了妈妈,诧异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余东信拍了拍我,我才反应过来,吭吭哧哧地说了一句,“叔叔好。”
“好,好好。”他似乎认得我,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有些不自在,余东信的妈妈也过来了。
“阿……阿姨好。”我抑制不住的紧张,也不知从何而来,满心只盼望着快点结束这一天。可谁知他母亲对我的态度异常好,让我有些惊诧。
“好好好,秦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会一定要多吃些,要不人家该说我们招待不周了。”她满面笑容,我小心地笑了笑,不知该做些什么。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我想应该是保姆吧。
他母亲一直在问我的近况,友善地不得了,话语中却丝毫不提我和余东信的事情,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问不出口,余东信在旁边一直笑而不语,有时抬眼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妈妈,或者是和叔叔下棋。
直到余东信聊起我,氛围才有些改变,变得却已是天差地别。
“妈,我可把媳妇给你带回来了,你以后不能再说我了啊。”余东信和他爸爸一起笑着,却见他母亲笑的更是开心,开口已惊倒在场所有人。
“瞎说什么啊,你媳妇现下正在厨房忙着给你做饭呢,人家一片心意,一会你可得领情啊。”她母亲这才瞧着我,眼神中带有那次熟悉的不屑。
余东信瞪着他们,大步走到厨房,站在门口眼神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林周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委委屈屈地掰着手指,“东信,饭菜马上就好了,你别着急。”
尴尬的境地使我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向后退着,嘴里说不出任何话,满脑子都是惊诧,只听“嘭”的一声,我被余东信一把拽过来,身后的花瓶被我碰翻在地,满地狼藉。
林周跑过来弯腰想捡起来,余母一把拦住她,“你有了孩子怎么还这么莽撞呢?张妈,张妈?快来这边收拾一下。”
余东信的手指紧了紧,捏的我手臂生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