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
当他终于把脸转过来,出色的五官仿佛吸走了所有的空气,若不是余东信强大的气场还在,恐怕光彩早被这人悉数夺光了。
我越看越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是一直盯着他不松,看着他忽然面色怪异的朝我走来,也死死的盯着我,我才惊觉不安,慌忙移开了视线,
“秦葡献,”他忽然开口,旁边的余东信也玩味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你不记得我了啊!”
带着些埋怨的语气,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实在想不起这是谁。
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英俊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徐京北!”我猛的开口,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只是难以置信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会是当年那个游走在各色小姑娘之间的痞公子。
我疑惑着他为什么穿着军服,却没有问出口,他倒是自己说了。
“你说我这当年刚见你几面而已,你就把余大少爷扔在这六年,连我被家里人逮回去上军校都不知道吧?当个首长的儿子有什么好!呸,净玩儿那些个假面子了!”他依旧没变的是那副最自然最阳光的样子,听他埋怨,即使爆粗口,也挺舒服的。
“行了,就你成天事多!”陆朝贬他一句,连带着几个白眼。
“我说的不对?那你说我不回家听他们的能怎么样?余东信为了这妞儿还不是回去接他家老头的公司了么?我为了几年后的花天酒地,委屈这几年不算什么!好姑娘一抓一大把,全是前凸后翘等着爷呢!”他灌了一杯水就一说一大串。
我本来不想说话,听他们聊就好,可是越听越糊涂,局促的插了嘴,
“什么叫……为我?”也许是女声的插入有点突兀,他们都静下来,看着我,有点怪的看着我。
余东信轻咳了声,似乎尴尬起来,他说,
“先尝尝这酒,言程从他家老爷子那偷的。”
他岔开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徐京北忍不住接了茬。
“不掌握经济实力怎么靠人脉帮他找一个出国六年的女人啊!”他音调提高了些,刺耳的扎进我的耳朵里。
余东信以前告诉我,他其实想当个建筑设计师的,家里尽管不是很支持,但如果他意决,他们也是会同意的,但竟然为了我,就这样把他最想做的事情扼杀掉了么?
我自愧的说不出话,把头放的快贴地了,他怒瞪了徐京北一眼,抬手将酒杯拿起,
“有钱不好么?我也挺愿意当企业家的。”他低沉地声音缓缓传来,稳定人心。
我有些诧异的偏头看着他,发现他竟然带着点点笑意,眼神竟比连千还要温润几分,这种鲜见的样子把我震心的说不出话,余东信,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呢……有时真的为他不值得,我这样一个不好的女生,甚至连出走的理由至今也没有向他说清楚,可他就这样一直守护在我身边,不变的总是他,我对不起的,也总是他。
“你不愿意,”我沉默了很久开口,声音并没有打破沉默,反而带来更大的静谧。
三个人都看着我,都没有说话。
余东信顿了一下,笑意扯得大了些,但有些假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他的声音就像沉在地板上,把屋子里铺满寒冰。
我甚至急了些,“你说过,你想当建筑设计师,”
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六年前我这样说,是以为我的一切都会很顺利,比如,爱情。那样我可以无所顾忌的抛开家庭对我的束缚,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用最大努力实现真正想做的事情,可是……你走了。”余东信面色冷峻,我根本不敢再出一点声音。“你以为我按照他们想要的一步一步走的束缚感很好受么?可我从不知道怎样找一个逃去外国的人,我恨你,秦葡献。”
陆朝早已被徐京北拉出了房门,我头埋的极低,耳侧跑出的细发挡住了眼睛和脸庞,眼泪砸在牛仔裤上,被我悉数抹去,不留一点痕迹。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但你终究是回来了,再恨……也抵不过爱。”他几乎有些无力的说出最后一个字,这些天来终于听到了他最想发泄的一面,我心底生出的害怕根本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他知道了我妈妈和他父亲的事情后,我难以想象他的反应,却又讨厌自己的懦弱。
**
徐京北吃过饭就急急地离开了,陆朝把我和余东信送去了机场,
“一路顺风。”陆朝安排好候机的地方也离开了。
也许是刚才饭桌上的情绪太激动了,我尴尬的说不出话,就越呆越困,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按到一侧,恰巧睡到了他的肩膀上。
被他叫醒时,是要登机了,
“上了飞机再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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