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
安木送我上飞机前,嘱咐了很多,
“到了以后打个电话给我,回来的时候提前通知我。”她眉头紧皱着,一脸不放心。“好了,快登机吧。”
我一脸乖巧,认真的听着她说完,独自走向候机厅。
没有像那些白领出差的样子带着墨镜一本正经,我随意地穿了件白色长袖,加了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衫,深蓝的牛仔裤挽着裤脚,配了一双帆布鞋。
有些显小,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各色帆布鞋换着穿的时候。
好像是昨晚没有睡好,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上了飞机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身旁坐了一位沉默俊朗的男人,一直在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打印纸,似是合同一般的东西。
我把头偏向窗户那边,要了个薄毯便开始睡觉。
期间飞机遇到气流的时候,我的脑袋狠狠地磕在在窗户上,闷哼了一声就紧紧捂住额头,
“还好么?”男人开口,声音很柔和。
我心下一惊,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问候让我有点慌乱,
“还、还好。”
男人只是微笑了一下便低头继续看着打印纸。
气压让我有点上不来气,烦躁得睡不着,好不容易过了两个小时,飞机终于落地了。
接机的对方公司的人,把我送去酒店很客气的让我好好休息,说是会议是明天早上的,今晚没有什么事情。
C市的温度很高。
果真是用梁李的待遇来对我的,很豪华的酒店套房,可我没时间欣赏,倒头就睡。
这一睡从下午两点睡到了晚上九点。
酒店服务给我提供了晚餐,我看着精致的食物没有什么胃口,就换了身短衣短裤只拿了些零钱出门。
闹市的夜晚很热闹,这里有一条与北京后海极为相似的街,沿街的有情调的小酒吧,还有精致的饰品店,来来往往的小情侣也很多,浪漫的亲吻着,相拥着,我抱着双臂,慢慢地走着,孤身一人,别样的味道。
忽然被一股力量拽住了手臂,
“小姐,进来尝尝我们调的酒吧?”大概是个十*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带着点点笑意对我说。
我看他一副真诚,毫无恶意,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
这是个在众多酒吧中不怎么起眼的小酒吧,里面有一颗穿透屋顶的树,树边靠着弹吉他的男人,低声浅唱着情歌,也许是他的声音太美好,渐渐地小酒吧里已经坐了很多人,我不好意思一人占着四人桌,起身坐到了吧台。
身旁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么有兴致?”温润的声音让我想到连千,但我却知道不会是他。
偏头看了一下,原来竟是在飞机上的那个人。
“好巧。”我不知这样一个多次偶遇的陌生人会带给我什么,但不愿意有太多牵扯。
“不巧,我跟着你来的。”他嘴角轻勾,明明是俊朗的男人在我看来却有些诡异。
下意识的挪了挪座位,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稳了稳心神,啜了一口不算辛烈的酒。
“因为喜欢啊。”他的手忽然伸过,带着我的腰把我拽了过来。
我两只手抵在他胸口,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抬头看着他,
“痞子。”我轻轻吐出两个字,看着他的脸色由青变黑。
可他却并没有发怒。
“你这样多变,我反而想征服你了。”他眯了眯眼,眸子有些危险。
“你这样流氓,我倒想抽你。”我学着他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回击过去。
耳边还有优美的男声,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注意我和这个人,我看好了路线,刚要准备踹他一脚便跑出去,他却松开了手,转身好似恍若未闻一般喝着烈酒。
“我就说,普通女人怎么会入了余大腹黑的眼。”他声音变得性感,慵懒的说了一句。
我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我连语无伦次都没有注意到,只顾慌乱的问着他。
他转过身对着我,右臂随意的撑在吧台之上,头微微歪着戏谑地对我说,
“你好,我是陆朝。”
原来这人和余东信是认识的,起初我不知余东信已经知道我出差的消息,还嘱咐了在C市的好友照顾我,现在想来,他的思虑,是我永远想不到更做不到的周全。
这酒吧也是陆朝拿闲钱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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