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袋,刚要换过来,却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
“你不要胳膊了?”余东信冷冷的声音带着些气急败坏,我才发现他已经把袋子接了过去。
我吃惊地看着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看着他西装革履,略微陌生的样子,还是当年,那件白色T恤好看。
“我来吧。”我淡漠的样子似乎有些激恼了他,他一言不发便大步朝前走,我只好在身后跟着他走,雨停了一会又稀稀拉拉的下起来,我是喜欢淋雨的,可不代表别人也是。
从肩上的包里取出随身总是携带的伞,小步跑到前面给他撑起来,毕竟人家现在也是个大老板了,总不能为了她淋雨感冒吧。
余东信皱着眉诧异的看着我手里的伞,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秦葡献你是不是傻啊?有伞你刚刚不打!”他有些责怪的看着我,我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想打。”
多伤人啊,自己的事情真真正正变成了自己的事情,把其他人都轰得远远地,这世上的事情只被分成了我愿意和我不愿意,我想和我不想。……终于明白孤独的所在,不自觉有些心酸。
余东信拎了一会也许是觉得沉了,带着责怪的说,
“梁李就这样使唤你做苦力?”他皱着眉拎起食品袋故意放在我面前晃了晃,带着西服下摆也被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性感。
我没有说话,抱着肩静静走着,我就喜欢余东信这点,所有事情从不多问。
静谧的大街有些诡异,路上的车也少之又少,我忽然反应过来之前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于是停下身来问他,
“你刚刚说……‘有伞你刚刚不打’?你跟着我?”我提高了声调,俨然一副对着跟踪狂的模样。
余东信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眉眼间紧张的眨了好几次眼,但还是处变不惊,嗤笑一声说,
“你凭什么?”不屑之意尽显,我有些尴尬。
是啊,我凭什么。
余东信把我送到骏师楼下时,雨已经停的差不多了,我把餐点袋接过来准备客气地说谢谢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
“秦葡献,把东西送上去,回来找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的语气多了些认真。
我张张嘴,又合上,静立了一会儿对他说。
“余东信,我们交集太多了。”适可而止吧。
语罢我转身就要离开,就像是再也不看那场突如其来的情感。
没等我转过半个身子,手腕被他紧紧扼住,霸道的力量把我往回拉扯,跌进他宽大的怀抱。
“你就以为我是善罢甘休的人么?嗯?”余东信冰冷至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打了个哆嗦,根本就保持不住镇定。
似乎这样的余东信是可怕的,随手就把食品袋扔进一旁的垃圾箱,力道有些没轻没重,恶狠狠地把我塞进车里。
我来不及说半句话,却已经被惊得微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开车依旧像那天一样快,我镇了镇呼吸,可胃里的难受却止不住。
他随手拿起电话,面无表情地说着,
“梁先生,借你助理一用。”余东信恶意地勾起嘴角,话语里满满的挑衅。
这是我不熟悉的余东信,这是外界传的深不可测的余东信。
还好地方不远,在一栋别墅前他停下了车,我腿有些软,强撑着下了车,他丝毫不理会我,只大步向前走着,我莫名有些心酸,把他惹怒了,就成了这般后果,根本不用强迫,我除了听从以外别无他法。
他带我进了一间屋子,摆设很清新,都是些单调阳光的颜色,看了很舒服,房间内的一个儒雅的男人转过了身,
“秦小姐,你好。”不似连千那般温润,也不像余东信那样低沉,这声音只是很舒服。
“你好。”我淡淡回应。
却看见余东信转身出去,还带紧了门,不由有些害怕,我向后退了两步,那人微微笑了笑,轻声说了句,“我像坏人么?”
我只讶异于这人好厉害的洞察力。
他手邀我坐下,我还是带些戒备的看着他,不过倒并不害怕。
“叫你葡萄?”他熟络的说。“听说东信就是这样叫的。”
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了一句。
“什么都行。”尽管再想问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兴许是这段日子,说话也太多了些。
“叫我言程就好。”他随意的说。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给我递了一杯温水,才开始正式谈话。
一场让我很紧张的谈话,他问我的日常作息,从我微微的几个动作和眼神里就说出了我想隐瞒的东西,比如宿醉,比如癫狂。
他始终保持着笑容,看起来很舒服,可是看着他从房间里走出去,我竟然松下了一大口气。好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