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找到鲤伴吗?”璎姬红着双眼问刚回来的滑头鬼,看到对方摇了摇头,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别哭,孩子大了,总是想出去闯闯的。”滑头鬼抱住璎姬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可是现在那些阴阳师们都在抓他啊!”璎姬趴在滑头鬼的怀中说道:“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他出去的,还把他带到阴阳师的家中……”说着她又痛哭起来。
“妖怪和人类本来就难以和平相处……”滑头鬼说到一半又打住了这个话题,“我之前也常带他去花开院宅玩,毕竟我们也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把璎姬哄睡了,看着她在睡梦中还是蹙紧了眉的妻子,滑头鬼摸出烟斗叼在嘴中,抬头望着屋外夜空中慢慢升起的弯月,摇了摇头。
他扭头望向屋内被架在刀架上的弥弥切丸,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情形;浑身是血的鲤伴疯了一样满院子的找着椿的灵魂,而躺在屋里的椿胸口上插着弥弥切丸,已经没有了气息。
滑头鬼是真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性子上更像妻子的鲤伴,会真的做出“杀了椿,把他变成妖怪”这种选择。
不,或许就是因为像璎姬,所以才会这么固执又天真吧。
所以他在纠结了一会儿如何向皇一门交代之后,就打晕了鲤伴让鸦天狗守着,自己带着椿的尸身送回了皇一门。
但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鲤伴只留下一张“我去找椿。”的字条,没有带任何妖怪,也没有被任何妖怪发现的从奴良组的院子里消失了。
滑头鬼倒是不太担心鲤伴会被阴阳寮的人抓到,毕竟这世上最擅长隐匿在人群中的妖怪就是自己,而鲤伴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可是混迹在人群中的妖怪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个时候的滑头鬼还没有想到,下次再见到鲤伴已经是在近百年之后,那时璎姬已经过世,而鲤伴也已是有名的大妖“游人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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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比预期中早了近两年的时间。”宣罗看着昴流,一脸惊奇的感叹着:“你身边真的总是有些会给人带来惊喜的家伙。这下我要把你往哪塞两年才好呢?”
灵魂回到了宣罗身边的昴流,看着表情夸张的人,知道她说的是气话。
回到这边来之后,他就知道了,本来应该能活到14、5岁的他,阴差阳错的在12岁多就死掉了;如果不是杀生丸当时感知到冥道里有自己的气息,打开冥道把自己的灵魂带出来,搞不好他真的会被索命小鬼带到地狱去灌下孟婆汤转世投胎去了。
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宣罗要找起他来就麻烦了,因为她必须改变和新生儿相关的所有人的因果,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会引起下世界法则的崩塌。
而现在,她也需要找个世界,并在里面找一具可用的躯体,让自己把还没有完全融合的灵魂修补完善。
“press(女皇),放心的话,把这孩子先放我那两年如何?”一张卡牌突然从宣罗的衣袖中飘出,浮在了她的面前,从里面传出一个男声。
“thehermit(隐者),你最近很闲吗?”宣罗睨了眼牌面,看着里面那个喜欢把自己藏在宽大的黑袍中的人,撇了下嘴角。
“他和我所辖一个世界的人有因果之绊。”thehermit(隐者)从牌面的另一边送过来一只小巧别致的琉璃提灯,“放心,我会准时把他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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