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柳总镖头没事了么?”一个时辰之后,帮八指神医一起替柳总镖头疗伤的白衣少女走进屋来,陆雨扰一见白衣少女进来便起身迎上前出声问道。
“性命无忧,不过那位柳总镖头伤势颇重,要想痊愈至少也要两三个月。”白衣少女乃是八指神医门下的二弟子,楼万山的师妹,陆雨扰的师姐,唤作卓颜,卓颜神色有些疲惫,陆雨扰见状忙回身给她倒了杯热茶,“师姐你快喝点水,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对了,师父呢?”
“我已经推师父回屋休息了,师父刚刚为了替那位柳总镖头治伤,耗损了不少心力。”卓颜在楼万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抿了口茶,说道:“说起来这位柳总镖头还真是幸运,受那么重的伤,若非得师父出手相救,只怕此时此刻已经命赴黄泉了,对了——师兄,你说柳总镖头是你的恩人,究竟这位柳总镖头对你有什么恩?”
卓颜看向身旁的楼万山,陆雨扰也颇为好奇:“师兄,从未听你提起过你还有柳总镖头这么一位恩人,他帮过你什么?”
“柳总镖头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楼万山眼底掠过一抹回忆,只听他缓缓说道:“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去凤城办事,路经凤城外的一座破庙时我看到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我立刻上前查看,发现那人尚有气息,于是便马上替他疗伤,好不容易总算将人救活,可是没想到对方一睁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摸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刺向我,当时我根本未作防备,眼见便要被对方刺中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被折返回破庙的柳总镖头用一支飞镖将那人的匕首击落,救了我一命,所以柳总镖头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陆雨扰倒吸了口凉气,愤愤道:“真是可恶,想不到世上还当真有恩将仇报的人!师兄你好心好意出手救人,那被你所救之人竟然还想杀你,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凶恶?”
“被我所救之人原来是被官府和江湖中人一起围剿的采花大盗,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那天他被柳总镖头发现了行踪,两人在破庙中打斗起来,那采花大盗用了龟息功,令得柳总镖头误以为他已经毙命,幸好打斗中柳总镖头的贴身玉佩不小心遗落在破庙中,柳总镖头折返找寻玉佩方才能及时出手相救于我。”当日之事此刻回想起来楼万山尚觉心有余悸,当日若非柳总镖头出手相救,他现在只怕也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
“好在师兄你福大命大。”陆雨扰拍拍胸口,替自己的师兄感到庆幸。
“所以呐师妹今年出门游历时不要像以往那样看到个人受伤就冲上去救人,不明底细的人,还是少救为妙,免得像师兄这般,到最后救到个坏人,反而使自己陷入险境,知道么?”卓颜出声叮嘱陆雨扰道,不想后者却道:“可是医者父母心,有人受伤需要医治,我们行医之人见了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无论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一条人命,我们做大夫的不是应该一视同仁才对么。”
卓颜皱眉道:“好人值得救,坏人救来又去害人,救一个坏人,害十个好人,救人反害人,师妹,这样你觉得坏人还值得救么?”
陆雨扰并不赞同自己师姐的观点,但听她道:“师姐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人行差踏错并不表示就无药可救,我们总应该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嘛,若是因为一个人之前做了坏事,后来想要改过,却因身患重疾,而我们做大夫的偏偏因为他之前做过坏事而不肯替他诊病救他性命,那岂不是扼杀了他做好人的机会?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师妹,你这是妇人之仁,需知一个人的本性难改,由善变恶易,由恶向善难,一个人既然走了歪路,又岂会那么容易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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