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看着乌云,那片乌云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毫无预兆的出现,又悄然散去。
右手掌心的妖眼,也恢复了平静。
“那边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妖族的人?”祁宸紧握手掌,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甚至都觉得不是妖族,但妖眼动了,他也只能当做是妖族。
大荒似乎永远都是冬季。
天地枯寒,一阵又一阵的风霜将这片原本就残破的土地,折腾得干穿百孔。
不到千人分散在大荒里,显得极为渺小。
第二天,祁宸又去了一趟河边,他倒是愿意和这些来自五行观的少女们多呆一会,毕竟能够得到不少消息。
作为最神秘的一个势力,五行观里走出的少女们,确实与众不同。
昨日的那初云阵,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为祁宸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一般的阵法,都在第一层。
而初云阵,却在突破了第一层,到达了第二层。
既然道门也有初云阵,那么道门的阵法应该也在第二层。
他无法描述这种层次,但就是一种感觉,好比从灵动境到铁骨境。
这是一种质的变化。
而他相信,五行观绝对还有第三个层次的阵法。
祁宸自己并不擅长阵法,不过对阵法的研究,也有助于对雨字符和草字符的了解。
只是当他走近的时候,却看到了战斗的场面。
翟芬单膝下跪,一手用剑撑在地面,她的嘴角在流血,一旁的诗语连忙扶起了她。
翟芬是她们的师姐,修为差一步,便能进入到道府境。
而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位眉心处纹着一颗星辰的云星族之人,纵使这里是大荒,那年轻人眼中都冒着嚣张,似乎不容他人冒犯。
他手里的黑色铁棍插入到有些积雪的泥土里,十分沉重,浓厚的眉毛下面,眼神凌冽,带着一丝的瞧不起。
“云星族之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竟然连我们五行观都要动手?”翟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呵斥道。
“五行观,算什么?”来自云星族的修士冷漠无比,“第一次,妖族和人族的大战,五行观没有出手,人族死伤无数。”
“第二次,妖族和人族大战,五行观还是没出手。”
“第三次,你们依然未曾出手。”
“五行观坐拥大量的资源,无数上等的法术以及掌握有妖族的秘密,然而,每一次人族和妖族的大战,你们五行观都没有出手过。”
“你们自以为高高在上,但在我们眼中,和那些冷血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话,少女们全都沉默了下来。
五行观确实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哪怕她们从出生就在五行观,在学堂里上过学,念过书,接受过观主的教导,但她们从来不了解五行观。
五行观里有强者,也有弱者。
有人在村子里赶了一辈子的牛,也有强者在村子里打了一辈子的铁。
而她们,就是想要杀妖族的那几人。
否则的话,也不会跟着大师姐偷偷跑出来。
“我们出来,便是杀妖!”诗语红着脸反驳道。
云星族的修士嗤笑一声:“就凭你们,我以为五行观都是强者,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弱小,也许数千年过去,你们除了几个有限的强者,最年轻的一代已经青黄不接了,否则也不会从山外和道门招人。”
“真是好笑,不说我整个云星族,哪怕是我,从小杀妖,已经不下上千,其中更有妖王级别的,请问你们杀了多少只?”
诗语顿住,她们才刚刚出门,哪里来得及杀妖。
云星族的修士见状,更是不屑:“五行观仗着自己有强者,却不愿意出力,故步自封,真是可耻。”
事实上,一些势力里有部分人,早就对五行观有所不满。
因为五行观历史悠久,手里有无数资源,但偏偏他们就是不对妖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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