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与圣子全权负责善后吧。”
“城主大人,这…”
城主微微摇头,让哈尔斯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哈尔斯心中那个后悔,恨不得把这张误事的嘴巴,给缝起来,早知道,刚才还不如不开口。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圣子给他下了什么毒,才会让他不顾一切,不想圣子受到那样的对待。
“很简单,既不会取他性命,也不会让身体发肤受到半点损伤。”牧歌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意。
在李大富看来,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城主刚松了口气,还好,如果真把人杀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牧歌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城主再次噎住。
“其一,把他从这次的行动中剔除,因为,放着一个随时可能坑害队友的人,本圣子实在无法安心。”
“其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便拿他全部身家,来补偿被他害死的无辜人的家属,以慰籍死者在天之灵。”
“其三,把他的户籍,从阿鲁斯城抹消,这样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眼前利益,毫不犹豫,便把整座城的利益都给搭进去,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更惊为天人的大举动,届时,城主只会头疼不已。”
清冷的声音,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宣判神圣的圣旨,令人生不出半点违抗之心。
明明讨人厌的做法,经由牧歌口中说出,有种奇迹般的和谐。
沉吟片刻,城主发现,他竟然找不出半句,还击的话,在其他人的紧视下,只得点头,“圣子所言极是,那便依圣子所说的办法去办吧。”
一槌定音,再无法更改。
李大富整个人瘫软跪地,“城主大人,求求您了,不要啊,不要把我逐出阿鲁斯城,哪怕把我的钱都收走,赔偿还是充公,都可以,只求您千万别把我驱逐出去…”
跪在地上,李大富快速跪爬到城主脚步,“城主大人,您向来心善,一定不会让子民无家可归的,对不对?城主大人,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没有了家,我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草,随时都可能凄惨的死去…”
城主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开,裤腿被李大富紧紧抓住,催人泪下的哭嚎,更是让在场之人萌生恻隐之心。
“我说圣子大人啊,光明神殿向来主张仁爱,众生平等,他虽然做错了事,不过,他已知错悔改,用他全部身价,去补偿那些逝去之人的家属,便让他留着阿鲁斯城,也无妨吧。”
“对啊,我看啊,就饶过他这一次算了。”
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风,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实在有碍视线。
“该说的,本圣子都已说,该怎么办,那就是城主大人的事了,毕竟罪人,不是我光明神殿之人,更不是托罗波比城的子民,本圣子无权干涉。”
牧歌三言两语,竟直接把问题,又甩给了城主。
这让城主有些傻眼,之所以迟迟不下令,为的就是有人求情,想看看,是否能有转机。
圣子这一手,果然够绝!
城主深吸一口气,“哈尔斯,命我带我的手信,亲自押解罪人李大富回城,撤去其子民身份,并封掉其名下所有产业,勒令今日,把其与其家属,逐出阿鲁斯城,永世不许入城!”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唯一能挽救的,便是不能再让,那些险些丧命的幸存者寒了心。
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场,不乏有认识李大富的人,皆惋叹得摇头,别开眼,避开李大富求救的目光,城主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最欢喜的,莫过于另一帮幸存者,抚掌大笑,“城主大人英明!圣子大人神武!”
正被人拖下去的李大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目露疯狂之色,猛然大喝,“程大,程二,我许你们的妹妹,衣食无忧,并给她许配一家好人家!只要你们今日能救下我!我李大富发誓!”
站在李大富的雇佣兵身侧的人群,如避蛇蝎,避让纷纷,戒备得锁定十几号人,有些人的手,甚至已放在了武器上。
被围住的雇佣兵们,也是惊慌失措,恼怒得目光,射向李大富,似是在质问。
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十几人中,突然有一人飞射而出,劈手从官兵手中夺过李大富。
另一人,紧紧抱住,离他最近的一位雇佣兵,歉疚的话跟着飘出,“对不住了,兄弟…”
“不好,他要自爆!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