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将二人与外界隔绝起来。
萧如白勾着罗裙的带子:“小娘子真笨,看来是没有学会,那为夫只好亲自教导一番了……”
“慕之……在这儿……不会冷吗?”
“不会,待会儿……会出很多汗……”
……
……
厚重的珠帘后传来几声咳嗽,虚弱的声音飘了出来:“今夜陛下诏你赴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儿子知道,请母亲放心。”
……
……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宫恒奕一跃下了地,转身想扶陆子令下车,可裙摆太大,拖迤又太长,她犯了愁:“要不老子就不爱穿这玩意儿,麻烦!”
地上的男人伸出双手,目光灼灼:“别怕,我会小心的。”
“谁……谁怕了?!”
她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扶住他的肩膀。宫恒奕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到地上。
一众宫女迎了上来整衣服理裙摆,而后浩浩荡荡簇拥着二人去了升平殿。
二人入席,主座尚空,宫恒奕小声道:“子令,你赶紧介绍一下,免得待会儿敬酒失了礼数。”
陆子令嘴角抽搐,“姨母病着,这里需要礼数的只有皇伯伯一人,其他人不用礼数!”
“我第一次赴御宴,这样……不太好吧?”
“呃……其实,我也不认识……”
这倒是实话,平日里陆子令恨不得用下巴看人,从未将这些皇亲国戚放在眼里,也不主动与之交往,再加上陆大魔王美名在外,他们也都躲着她,长此以往,就生疏了。
“宫大人若不嫌弃,朝某愿意为公主代劳。”
宫恒奕赶紧行礼:“见过朝将军。子令的寺正监督之职还没有向您道谢,小生在此替子令道谢了。”
“为什么要谢他?”陆子令不服气:“明明是我皇伯伯答应的。”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宫大人请——”
朝云阳乃当朝第一宠臣,有军功、有实权,年轻有为,刚正不阿,在朝中更是独树一帜从不结党,故此深得圣心。
如今他亲自引着宫恒奕逐一介绍,使得大家对这个未来的驸马青眼相看。那些想拉拢朝云阳的也动起了偏脑筋,这个年轻人也许是突破口。
而此时最高兴的非老晋王莫属,右评事的职位实在拿不出手去,他卯着劲儿要为女婿谋个好差事。
正想着,皇上一身便服入了厅堂,虚礼过后宴席开始。
“朕方才见朝爱卿正给驸马介绍座宾,驸马好大的面子。”皇帝玩笑着开口,使得这场宴席自在轻松了不少。
“驸马年轻有为,能得朝将军青睐不足为奇。”老晋王起身,“蜃妖一案就是驸马亲力亲为,京都百姓无一不夸赞陛下知人善用,臣弟想着,皇兄肯定是挑个好的机会好好嘉赏一番的。”
皇帝看着晋王不语,半晌哈哈大笑起来:“哎呀三弟啊,哈哈哈哈,朕以为你最是沉稳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刚开席,就迫不及待为女婿谋定了?”
一番话说得晋王有些臊,慌忙举杯:“臣知错,臣自罚一杯。”
“确实该罚,三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跑在朕前头,不为别的,朕难道能让令儿受委屈不成?”
皇帝爽朗大笑,随后蹙眉深思:“驸马青年才俊,数次立功,确实应该好好嘉奖,嗯……就领个云麾使跟着朝爱卿历练历练吧。”
四品的京官,不上也不下,既防止了官高招妒,德不配位,又可以此为跳板,等日后寻个由头再进一进,皇帝果然还是疼陆子令的。
龙颜大悦,众人准备起身恭贺,谁知朝云阳却抢了先:“启禀陛下,臣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