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大夫人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好歹碍于我爹的面子,都是背地里使坏,为何如今要撕破脸皮呢?……哎呦!都说了轻点!”
洗尘连连认错,末了俯身压低了声音:“公子有所不知,大小姐……似乎得了怪病,毁了容貌,西院里整日打砸东西,大夫人正为此心烦呢。”
长姐毁了容?!
宫恒弈顾不得疼,连滚带爬去了西院。
“长姐,长姐你开门啊。”
哭声止住了,半晌,瓷器碎裂声伴着哀怨的质问传来:“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说的哪里话,长姐,你到底怎么了?”宫恒弈急了。
“别叫我长姐,以后你没有姐姐了,我……不想活了……”
宫恒奕还想再劝慰几句,大夫人黑着一张脸进了西院。
“把少爷拉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他跨进半步!”
“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
宫恒弈被拖走时双腿乱蹬,挣扎着高喊着,里面的宫铭悠更伤心了。
……
……
思梦小筑。
火神愁眉苦脸,敢怒不敢言。
“我说小白,这都换了十几套衣裳了!想当年夜神册封礼,你嫌麻烦硬是不愿穿礼服,如今只是个庙会而已,你是不是太过了?”
“册封礼上是穿给别人看的。”
“庙会上不也是……”
“她不是。”
火神被噎得说不上话,生硬地呵呵了两声。
“那你也不应该找我来啊,我又不懂什么衣裳穿搭。”
“有用的。”
火神听了为之一震。
萧如白极少夸人的。
“你说好看的衣裳我都避开了。”
“萧、如、白!”
烨炟全身喷火,名副其实的火神。
……
府衙内院。
床上的宫恒弈似是被梦魇住了,满脸仓皇,额头汗珠接连滚落,门外洗尘长呼不应,只得推门而入。
“少爷!少爷快醒醒!”洗尘将他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宫恒弈恍惚半晌,揉揉太阳穴,使劲摇了下头:“走!”
“去,去哪儿?”
“云梦楼。”
少爷又去了青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
“外室子的德行,永远上不了台面!”
陈氏鄙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母亲——”宫铭悠吸了吸鼻子,揉了下红肿的眼睛劝慰道:“恒儿如今大了,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他去云梦楼不一定是花天酒地,说不定有什么正经事呢。”
“正经事?”陈氏皮笑肉不笑:“什么正经事非要在窑子里办?你平日里总护着他,怎么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你是不是傻?”
“我终究是女儿家,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恒儿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伤心处,宫铭悠低头拭泪,暗自神伤。
陈氏心头一紧,见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又免不了一顿哭诉。
“自从那个外室子进府,老爷对你就没那么上心了……如今货都挑好了,人家说梦仙就是梦仙了……”
“什么货?”宫铭悠疑惑不解。
“没……没什么。悠儿,”陈氏疼惜地拍拍女儿的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你放心,你爹不管你,我管!我管你是什么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