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堂审,南侠一行不辞而别,原是府衙内生了变故。包兴从开封匆匆赶来亶报,藏在清心楼顶阁之上的三宝遭窃,那大胆的贼人还留了个字贴儿。众人一看,方知是锦毛鼠的手笔。展昭见了情急,当下便要奔赴陷空岛。古云:“宰相肚里能撑船”,却是包公的气量。他道:展护卫不必焦急,三宝并非急需之物,有什稀罕,原是我没派人瞧好,惹得五英雄调皮。他几位兄长前些日才在耀武楼钦封了护卫,你现下追去讨要,大家岂不难堪?你等莫要声张,先冷冷他的促巧性儿,过些日子,寻个由头,慢慢访查便了。公孙也觉着此法周全,故而仨人打道回府,明里并不追究,只是暗地里嘱人打探白玉堂行踪罢了。
这当会在府司典狱房,马汉唤来两名刑房管事与胡进他们交接案犯,自个儿便急着去校场英武楼见公孙策了。
“二哥来了!”愣爷赵虎一直扒在窗边候人到齐,甫一瞧见马汉,连忙嚷嚷,生怕旁人不晓得似的。
“马汉来迟,累展大人、公孙先生久等。”马汉“噔噔噔”上得楼来,抱拳作揖道。
“都自家兄弟,毋须这般客套。”展昭见他如此,略显嗔怪。
“二弟这是去哪儿了?先头就在校场看见你,一晃眼,人就不见了。”王朝奇怪道。
“中牟县解来两名案犯,领他们上典狱房了。”马汉答。
“中牟来的人?”展昭惊出声道。
见展昭神情意外,公孙策不禁出言打趣:“展护卫可是担心有人问你讨要银子?”
“哪里的话?”南侠不好意思地笑。
马汉开口又道:“此番解送犯人,中牟共来了三名差役,其中一个,像是叫做潘盼。”
“展护卫……”公孙策捋须微笑。
南侠闭口不答。
众人皆感纳闷,原来儒雅温文的公孙先生也能笑得如此奸诈……
“明日演武场考录,各位弟兄可都准备停当了?”展昭咳嗽一声,岔开话题。
“咱和三哥置办的兵械,三日前就备好了,件件家伙都磨得锃亮,到时候由他们耍便是!”赵虎抢着答道。
“桩考的马匹,我与二弟早已挑好,误不了事。”王朝也道。
“那明日,就有劳四位了。”公孙策颔首。
“先生放一百个心罢您就!”赵虎拍着胸脯,神色得意道。
翻了一日,天气尚好。由于辰时校场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首都片儿警海选pk大赛,故而卯时刚过,便有大批地方上来的衙役赶着去适应场地了。胡进不甘示弱,大清早拽起潘盼与铁柱两个,也往开封府奔。
“胡大哥啊,你就不能多睡会儿?养足精神才好比试么……”潘盼哈欠连天抱怨着。
“还睡?小潘你没见着隔壁那俩荥阳来的,一整夜都在大院里举石锁练膀劲呢。”胡进一脸钦佩之情。
不会吧?数九寒天吖,脑子坏了怎滴?潘盼咂舌,开封府的差使就这般吃香?赶得上咱当年考公务员了……
“唉,咱不及胡大哥武艺高强,又比不上盼子脑袋灵光,注定是要落选的。”铁柱突然唉声叹气道。
“铁柱你别泄气啊。”潘盼忙安慰他道,“你在县衙里待许多年了,皂班、壮班都干过,像你这样一专多能的人才很难找的吖,可别太小瞧自个儿。”
“真的啊,盼子,你没唬我?”铁柱眼底又燃起希望之火,追问她道。
“嗯嗯,唬你做啥。”潘盼信誓旦旦。
三人废话一路,赶到校场已快辰时了,匆匆忙忙在英武楼领了号牌,径直向演武场开进。
所谓校场,多是前校后场,开封府内的校场布局大体也是如此。坐北朝南的是英武楼,校阅时长官、贵宾便高坐于楼上眺望。北向的是块四方形平整场地,称作演武场,列队操练均在此处进行。东侧是军械库,西侧为马厩。演武场周边还搭了一圈看台。逢年过节,府衙常在校场开设集会,士农工商,皆可入内,州官也会汇聚于此与民同乐。
招录程序倒也不复杂,多日之前便开始放号了,符合要求的皆可报名进入校场参选。三十人一组,首要还是身手,应征马快的还要加试一项马术。潘盼他们仨去得晚,都分在了戊组。想着还有好一会儿才能轮到,索性先坐到看台边观战。
“啊!快看哪,四大校尉都来了呢!”随着高大英武的四名型男正装登场,看台上的亲友团、粉丝团爆发出阵阵骚动,主力中大姑娘、小媳妇儿占了半数,间或还能见着两个上了岁数的大妈。
“前儿听街坊说了,张爷和赵爷至今尚未成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名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个道理古今通用,放之四海皆准。未等明星评委坐定,已有好事者开始爆料了。
“真的啊?!”一道年轻女声惊喜交集,“听人说四位爷里头,脾性儿最好的就属张三爷,人也最是良善不过……”
“可不是么,张爷早先中过举人,文武皆通呢。”又有人插嘴道。
潘盼听着嘿嘿直乐,这四大金刚中看来是张龙童鞋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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