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慌忙改口:“戏法,是戏法,臣妾没文化,用词不当。”
皇帝扫了眼桌子上的农耕计划书和厚厚的一本农学记录,眉目微微一抽,如此还叫没文化?
叫旁人情何以堪。
李沅展开手掌面对他:“您看,什么都没有吧。”她握拳再松开,两只草编蚂蚱出现在她嫩白的掌心。
皇帝拉着她的手翻看,稀奇道:“如何做到的?”
李沅慢动作示范,皇帝恍然,原来提前藏在袖子里,她两只手交叉时快速将袖子里的草编握于掌心:“想不到你还会障眼法。”
“嘿嘿,这是一对儿的,小的是臣妾,大个的是您。”李沅把草编放他桌子上。
皇帝笑起来,一对儿,光听着就悦耳。他本来有些疲累,此时只觉得精力充沛。
他给了魏宏一个眼神,待魏宏离开后,他拉着她往怀里带。
李沅冷不丁的受惊,她还没有切入正题,开口要他令牌用,他这是干嘛?书房里头卿卿我我?
她着急慌张的挣扎了一下,又觉得不妥当,顺势往他怀里倒。
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大嗓门:“清乐侯求见。”
李沅汗毛一竖,被大臣知道妃子大白天和皇帝书房厮混,会不会联名将她给废了啊?
皇后也不会饶她的。
她连忙扶住他的桌子边想要站起来,慌里慌张的,脚别到他的椅子腿,人往前摔。
皇帝反应不及只扯住她的裙摆。撕啦一声,衣裳破了。李沅还面朝地摔了一跤,又是咔嚓一声,她手腕接触地面,一股剧痛袭来,她痛呼,脸色当即惨白。
皇帝边扶她边急道:“魏宏,传太医!”然后对李沅道:“朕先送你回去。”
“不是有大臣求见?”
不提还好,一提皇帝来气了。“不见!”好好的氛围全被那老家伙破坏不说,还伤了他的女人。
还有,哪个瘪三在他门口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她不听那声儿也不会慌。
李沅:“……”她算不算迷惑君心啊?
太医来了,摸着李沅红肿的手腕,半晌说骨头裂了,需要固定夹板养上两个月。
皇帝内疚至极:“是朕鲁莽,叫你受苦了。”
李沅犯愁,她伤了右手腕,不好化妆易容,以后怎么出宫见小孩?“不关您的事,是臣妾运气不太好。”
魏宏也觉得如此。
每次圣上要宠幸她,总有事发生,第一次皇后中毒了,宫中传言皇后嫉妒新进宫的昭仪,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嫁祸德妃,破坏圣上和昭仪娘娘同房。
但第二次皇帝好端端的忽然闹了肚子。
这次更严重,昭仪娘娘磕伤了骨头,起码要一两个月无法侍寝了。
霞山寺的住持亲自合的八字。
大吉。
如此看,分明是相冲,大凶之兆。
皇帝亲自送李沅回住所,准备留宿安抚,外头有战报通传。他面对李沅更是愧疚:“你先歇着,朕去去就来。”
“圣上不用管臣妾的,尽管忙吧。”李沅体贴的说。
皇帝愈加满意,她真是识大体,明事理。
但皇帝走了以后并没有回来。
桃绯早上对李沅抱怨:“娘娘,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惯得圣上每次对您都不守信用。他对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可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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