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府家大业大,下人们不少,可是王爷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家伙,所谓忠诚,都是相对的,只要诱惑够大,什么人都可以出卖。别的主子,王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边,必须放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小姐为上。”青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满愤慨,“事实证明,王爷的顾虑没有错,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些个下人根本没理睬过您,四小姐名义上是主子,但是,她们不管不顾,恨不得您快点……”
恨恨咬住唇,她没敢把一个‘死’字吐出口。
别人不把她的小姐当回事,她可不行。
在她心里,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四小姐,哪怕是瘫痪在床的那几年,这个想法也从未改变过。
“青月,你很崇拜锦王爷呢。”薄倾城似笑非笑,寓含深意。
这点她倒不是乱讲。
小包子每次一提起赫连玄奕,总是眉飞色舞,小脸放光,毫不掩饰她的个人崇拜。
“小姐。”青月不依的跺了跺脚,“奴婢来薄府之前,曾经立过重誓,今生今世只认小姐一个主子,只把小姐一人放在心上,要用整个生命来守护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尊小姐一人号令,就算是锦王爷也不能命令奴婢去做任何会危害到小姐的事。”
她急的小脸涨得青红,两大滴眼泪含在眼眶里,溜溜转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决堤,“奴婢所说的每句话都字字属实,小姐您一定要相信青月的忠心。”
薄倾城哭笑不得。
她不就是稍微多说了一句嘛,又没有什么重话,小包子就激动的这么厉害。
若是敢怀疑她与锦王是一伙的,青月非得当场一头撞在墙上,来个以死明志不可。
算了算了。
薄倾城捏捏她肉肉的脸颊,“好啦,知道你最乖巧了,别急,我只是想知道,这块役兽牌是怎么回事。”
青月吸了吸鼻子,“役兽牌是王爷早晨离开时留下,命奴婢转交给四小姐,这只黑鸟和奴婢一样,都是王爷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礼物,如果小姐不要,礼物也不会收回,黑鸟会被当成不要的‘垃圾’,或许随手丢弃,或许直接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