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白面目僵硬,语调微颤,用尽全部功力,赌上了剑修的骄傲,方能憋住蓬勃欲出的笑意,“爷,女孩子嘛,其实挺好哄,投其所好,多几分耐心,日久天长,总会有进展……俗语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嘛。”
“哄?”赫连玄奕淡然的表情蓦然轻变,他咦地一声,重新打量薄二少,“仔细说说看。”
薄文白感觉很怪异。
锦王竟然在向他请教怎样去哄女孩子?
十年的距离,轰然瓦解。
久别重逢后的生疏,不翼而飞。
他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孤僻男孩,浑身带刺,与世隔离,薄唇总是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不容人亲近。
可一旦能够有机会贴近他的心,你就会惊奇的发现,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越是极端,那么他隐藏起来的真实反而越是柔软。
能看到锦王那一面的人不多,就连薄文白也能在运气好的时候偶尔窥探到零星半点。
十年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改变。
十年了,原来也会留下一些东西,能够保持永恒不变。
薄文白吸了吸鼻子,把一肚子感慨莫名赶回到哽咽的咽喉深处,撑出恬淡的笑脸,“小四儿平时话少,比之一般的女孩沉静,也看不出特别喜欢什么,不过依属下的想法,女孩子嘛,肯定有女孩子的小心思,您没事多送点礼物,走动的勤快些,混熟了之后,万事皆不难。”
“礼物。”赫连玄奕无声的重复一遍,忽然妖异一笑,猩红的舌尖在白森森的牙齿之后闪动,“小白,你蛮有经验的嘛。”
“哪里哪里。”不知死活的薄家二少尚未察觉到危险临近,连连谦虚。
“这么多高明的见地,想必是经过了大量的试验得出。”赫连玄奕捏住下颌,眼睛眯得更细了,精光四射的眼神真令人胆战心惊,“如果我没记错,你和翡翠那丫头的婚事也定下了很多年了,她可是帝君捧在手心上的肉啊,如果她伤心,帝君八成要龙颜震怒,让别人伤肝伤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