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铿锵有力,实际上全都是放屁。”锦王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他都懒得再给薄家留情面,“你倒是在本王面前详细说说,小四儿对你家来说怎么重要了?真的重要,会在关键时刻不顾她死活,把个几岁的孩子丢出去保整个薄家太平?她为了薄家‘牺牲’之后,瘫痪在床,神智全无,薄家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丢在最偏僻的小院里,找了一个丫鬟伺候着,就等着她随时断气,此种自生自灭,置之不理的做法,就是你们薄家口口声声强调的重视吗?”
锦王越说火气越大,脑子里窜过的全都是服侍小四儿的那个圆脸丫鬟所告诉他的每一件事。
十年,他出门在外。
本以为小四儿有家族保护,健康成长,不必他劳心挂怀。
谁想到,恰恰是这些个所谓的亲人,害的小四儿水深火热,几乎丧命。
亏了薄卫天还好意思到他面前提‘重要’二字,真听的他牙齿都酸倒了。
薄文白想哭。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脑袋折了似的,贴在胸口处,并不屑努力着,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脑袋藏进衣襟里去,避开此处的水深火热。
薄卫天脸色顿变,瞳孔骤然收缩,上下唇瓣张合几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薄家自有薄家的考虑,王爷不通内情,光看表面现象,微臣也没有办法。”
他不愿多解释,更不肯将女儿让出去。
铁臂僵在半空,接不到薄四小姐,坚决不肯收回。
赫连玄奕本就阴沉无比的冷淡面孔蓦然滑过一丝嗜血,抱紧怀中女子的手臂收紧,寒声道,“家主大人这是准备来硬的了?”碰巧他正寻不到个发泄的渠道,真真热烈期待之至。
“微臣以为是王爷想要来硬的。”薄卫天面不改色的回应,半眯的老眼不动声色的瞟向太子爷。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和他再不插手的话,事情定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要连帝君都惊动了,太子也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