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缓和的机会。
宋凝啜泣地说道:“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江峤看着宋凝,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拿到的。”
宋凝抽噎着说道:“这是别人给我的。”
别人?江峤皱了皱眉。
“是谁?”江峤继续诱导着宋凝说道。
“一个男人。”宋凝红着眼眶,说道。
“长什么样。”
“他用黑色的大斗篷包裹着全身,看不太清,但是听声音,应该不算年轻。”宋凝回忆着说道。
江峤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怎么见面的?”
宋凝身子蜷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杀了宋泰,但是找不到方法,于是我想采取最笨的方法。
在宋泰醉酒的时候把他杀死,大不了我之后再去自首,反正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可是正当我拿起刀想要杀了他的时候,大门突然响了。”
“有人在敲门。”宋凝又蜷缩了一下身体,缓缓说道,“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以为是邻居,就去开了一下门。
打开门之后,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想大叫,却被捂住了嘴。
他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别这样做,那样太蠢了。’
我害怕极了,他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以为他会杀了我,但是他没有,反而给了我一包红色的粉末,让我混着食物给他吃下去。
可是宋泰基本不回家吃饭,于是我想到了刘问兰,我们合作,这样宋泰就能把药粉吃下去了。”
宋凝眼眶微微红润,神色有些僵硬地说道:“然后我再就没有见过他了,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可是那包红色粉末却时刻提醒着我,我没有。”
江峤皱了皱眉,紧紧盯着宋凝的表情,企图看出些什么,问道:“你能不能回想起他有什么其他特征。”
宋凝摇了摇头,突然一愣,宋凝有些焦急地说道:“等等,我记得当时的灯光很暗,我一开始很难适应。
但是在他掏出那包红色粉末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尾有一颗痣。”
“什么?”江峤的眼睛骤然放大,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宋凝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再说了一遍:“我看到了他眼尾有一颗痣。”
“是红色的泪痣吗?”江峤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了一样,既希望宋凝说是,又希望宋凝说不是。
宋凝擦了擦眼泪,皱了皱眉说道:“天太黑了,我看不太清,只能看到有一颗痣。
至于什么颜色,什么痣,我也不太清楚。”
江峤听到这番话,眉头紧了紧,没有说话。
宋凝突然又哭了起来,解释着说道:“我们没有错,对吧,江警官,我们也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江峤看着宋凝,严厉的呵斥道:“你是杀了人的,不管因为什么,杀人就是错的。”
宋凝被呵责的不敢说话,只是眼泪不断的流。
就在江峤即将离开的时候,只见宋凝满脸恨意的看着江峤的背影,哭着吼道:“那么我们呢,我们就该他任由欺负吗?任由他亲手造成我们的不幸,明明我们可以正常的生活。”
江峤面无表情,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那你们呢,试图把自己的不幸再转嫁给宋泰,这样的行为,又和宋泰有什么区别呢?”
宋凝看着江峤离开的背影,突然哭喊了出来,像是发泄情绪似的,既隐忍又疯狂。
……
走在街上的江峤神色还是恍惚的,那个人是苏慕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不是,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
一个人的过错,却毁了两个家庭。
一个从小没有感受过爱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却被人一一打破,怎么能不恨呢?
一个渴望着真爱的女人,却转身被心爱的男人打了脸,破碎的美梦,凌乱的现实,怎么可能不让人迷了眼。
我们从未说过这件事是对是错,而对错也不应该由我们来评判。
但是,我们早应该知道的,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无论如何都不能。
如果罪恶在心中萌芽,我们便不怕拥有罪恶,只怕有一天会对罪恶麻木。
……
林岱宇戳了戳江峤,跟随江峤的目光看向局里中央的花坛,问道:“怎么了?去见一趟宋凝,回来就这样了。”
江峤目光不动,缓缓说道:“还记得石雄提到的那个和宋泰一起救的小姑娘吗?”
“嗯,怎么了?”林岱宇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应该也被宋泰侵犯了。”江峤说道。
林岱宇:“……”
两人陷入了沉默。
当夜幕降临,我们只能拼尽全力阻止。
黑暗妄图吞噬每个人的身影,可我们偏要化为点点星光。
我们始终相信,即使最后没有皓月,星光也能照亮整片夜空。
……
布鲁斯最近有些食欲不振,只有管家喂它吃的,它才勉强吃一点。
本来有江峤的抚慰,布鲁斯能好很多。
但是最近江峤比较忙,不能长时间陪在布鲁斯身边,就算回家了也只能匆匆洗完澡,早早上床休息。
本来浑身褶子的布鲁斯,活生生将自己饿出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坚不可摧。
……
王妈看着倚靠在江峤身上、一旁还有管家不时投喂的布鲁斯。
王妈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喂了布鲁斯这么久,转身却被拦路打劫的管家抢了工作。
布鲁斯像是听懂了王妈的叹息,硬是从江峤的怀里拱了出来,哼哧哼哧地将狗头挪到了王妈那边。
王妈脸上立刻出现的满是笑意地褶子,抚摸布鲁斯的动作也分外轻柔。
就这样,三人像是古时伺候皇上的嫔妃似的,硬是让布鲁斯好好享受了一番,布鲁斯才勉强吃下了一整碗狗粮。
和布鲁斯玩了很久,布鲁斯才勉强瞪着大眼睛,放江峤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