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还在回味那块千层蛋糕的味道,却被人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苏慕紧跟着江峤的步伐,身上浅色的毛呢大衣随风在空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现在你们的方案是什么?”江峤翻着目前所有的案件整理,点了点文件,目光一抬,看着众警员,问道。
刚才发言的警员首先站出来,说道:“江队,我认为我们应该乘胜追击,趁着兄弟们有这股劲,凭着这次的经验,我们肯定能抓捕所有罪犯。”
江峤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年轻稚嫩的面孔,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在任几年?”
“报告队长,在任一年。”警员以为江峤重视他的观点,利落地敬了个礼,说道。
江峤看着警员,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他。
刚刚上任,什么也不懂,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有什么事有腿就上。
琉白伸了伸脑袋,欲言又止。
林岱宇看着面前想举手又不敢主动发言的琉白,恨铁不成钢的抓了抓日渐稀疏的头发,狠狠地伸出腿一踢。
“哎哟!”
琉白被林岱宇一踢便踢到了前排。
江峤用眼神示意林岱宇别闹,只见林岱宇用唇形说道:问问琉白的建议。
江峤一顿,也是,这小孩来警局也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琉白给他的印象始终是出警必吐,遇事必晕。
搞得他都不知道,他这是搞了个豌豆公主回来,还是正规警员。
江峤问道:“琉白,你有什么想法?”
琉白像是没有想到江峤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又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利用本次线索,我们应该好好分析为什么这次的犯人会恰好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
琉白顿了顿,缓缓说道:“还有,我们没有抓错人吗?”
江峤点了点头,随即又蹙了蹙眉,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们抓错人?”
琉白愣了愣神,摇了摇头,有些迟疑地说道:“感觉。”
“苏慕,你怎么看?”
过了良久,江峤吐出一句。
苏慕默默将视线移到江峤身上,说道:“这次案件涉及重大,我们的确应该谨慎一些,我支持琉白的建议。”
江峤点了点头,没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如果真的那么巧合,犯人就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出现无法破解的案件了。
“琉白,林岱宇,你们跟着我和苏慕,其他人原地待命。”
……
夜晚的医院总是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
明亮的光线衬得白皙的墙壁更加无情,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
江峤看着四面白皙的墙壁,皱了皱眉,冷冰冰的,就像是……
初见时的苏慕。
本来还在和护士了解犯人情况的苏慕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紧紧蹙起眉头的江峤。
不知道江峤又想起了什么,又松了松眉头,摇着头,像个大师似的感叹了一句自己真伟大。
江峤这一系列的迷惑行为,搞得苏慕连连疑惑。
林岱宇表示:队长,干正事啊!
隔着玻璃窗,四人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屋里阳光明媚,阳光尽情撒在男人的脸上,映衬得男人的皮肤更加雪白透光,浅色的眸子也显得更加薄情。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林岱宇皱着眉问道。
琉白看着男人,除了皮肤毛发白了点,感觉没什么问题。
江峤看着男人,有什么怪但是……是什么呢?
“他看不到我们吗?”江峤蹙了蹙眉,问了一下随从医生。
“哦,是这样的,由于他之前受到过重创,感觉、灵敏度等方面都有所下降。”
“重创?现场并没有发现大量血迹。”苏慕顿了顿,感到奇怪地问道。
“重创并不是这个事情导致的,按照检查结果来说,至少有两三年。”
众人:“……”
沉默取代了热烈的讨论,众人的视线又移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这时好像感觉到了他们探究的目光,缓缓转过身。
男人平静而又有些呆滞的目光让苏慕又紧了紧眉头。
“我需要他的所有信息,各项指标都要。”苏慕冷冷地说道。
……
“江峤,我认为琉白也许是正确的。”坐在副驾驶的苏慕,微微交叠双腿,一手撑在车窗上,眼神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
“嗯?依据。”
江峤知道苏慕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苏慕没有停顿,接过说道:“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做这种性质的伤人事件。”
“身体状况?”江峤转了个弯,上了高速,说道,“你接着说。”
“你还记得医生说过什么吗?他说过,这个男人曾经受过重创,而且至少有两三。他的身体机能不满足这样的事件。”
“每个受害者都提供了共同的信息,犯人是一个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是顶级的‘狼人’。”
“可是,他只是一个虚弱的白化病患者。”苏慕默默转过头看着江峤说道。
车子进入隧道,苏慕有些看不清江峤的脸,只听得见车窗外呜呜的狂风。
黑暗是暂时的,但是不论如何,希望只会眷顾那些勇于前进的人。
车子穿过隧道,走到隧道的尽头,突如其来的光明使苏慕下意识地遮了遮眼。
迷迷糊糊之中,苏慕仿佛听到江峤开口说道:“嗯。”
等到苏慕适应了光线,听到江峤缓缓说道:“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检查结果出来,证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么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
苏慕陷入了沉思,紧接着说道:“也不一定。”
江峤挑了挑眉,停了车,看着面前的苏慕,说道:“下车,先吃饭。”
……
苏慕捏了捏自己日渐柔软的小腹,深感前功尽弃。
感叹归感叹,甜点还是要吃的,苏慕接过江峤递过来的雪媚娘,有条不紊地吃着。
“我今晚不去你那儿了,这么久没回去,管家很担心。”
江峤皱了皱眉,问道:“在我这儿,又不是在别人那儿,管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慕一噎,他又不好说。
管家在电话里万分嘱咐,像极了害怕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农夫。
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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