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答让他哭笑不得,思索几许答复她:“那你们草原上的男人就一辈子只爱一个,夜夜抱着睡的也只那一个?”
吉雅应道:“自然是的,你看我阿瓦,我额吉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部落里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靠,他还不照样一个人将我拉扯大?”
韶平光闻言,急着为自己证清白:“我常年跟着大哥在外边打仗,你觉我像是在家里三妻四妾的男人吗?”
“像!”吉雅偏要生生一口将他咬定。
他只好坦言:“我倒是很想左拥右抱,白天起来有两个服侍我,晚上睡觉时还能再搂三个。”
吉雅滑溜溜的身子立马不停地往外钻,逃不出他双臂围成的囚笼,只好在他怀里背对她缩起身子大哭:“你果然是个淫贼!”
这女人惹得他太想发笑,于是趁她不备,韶平光倾身覆压到她背上,像擀面杖撵上面团,将她压平实在身下。
吉雅胸口贴在被褥,顿时有些喘不过气,她挣扎几下,眼泪水又要溢出来,还好韶平光及时抱着她侧过了身子。
她后背紧紧粘着这男人,他浑身的火烫温度传到她蕴寒的肌肤之下,可真是跟晒到了太阳一样舒服。
“平光。”吉雅喘着气嗫喏,鬓发额发都已经散乱在了脸上,“平光,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他紧抱住她,胡渣下巴搁在她的肩颈窝里,怜惜地嗅闻本不属于他的女人香,“会,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吉雅不愿相信,双手抓到他经络分明的臂上,低语:“可我心里总是不安定。”
两人都沉默了,韶平光不知该怎么回答,爱意澎湃不止,仍旧在他血液里剧烈翻涌。
这样的爱意在夜袭部落那天,从混乱的人群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深植在了他的心里。
而此夜,当真拥有了她,韶平光还是很紧张,因为他就像一个趁虚而入的窃贼,把本不该属于他的女人还有她的心一并窃来。
“吉雅,我可以为你放弃所有,我的家世,我的身份,甚至我的名字,只要你愿意让我爱你。”他讲的缓慢,像是在向她许诺一个永生不会过期的誓言。
吉雅听得清楚,但越是想信任他,心底那股疼痛越要爆发出来。
她睁着眼看浓郁的黑暗,耳边是他厚重的喘息,后知后觉才发现,本来并拢的一双小腿让他的膝盖顶开了。
床帐与床架子随他俩的动静也跟着晃起来,有些微微的吱嘎吱嘎响。
他整个人都软了,往后仰倒前抬手摸到她汗水浸湿的脑袋,感触到她还在尽心地做一个妖娆女人,顿时笑叹:“打仗都没如此累又如此有成就感。”
吉雅挺起腰背,在他帮扶下一起慢慢地往被子里睡去,干爽地棉被吸走了她满身的汗,怪宜人的。
她抱着他特意伸过来的手臂,笑道:“你是说我比你战场上的敌人还可怕?”
韶平光很认真地嗯一声,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吉雅张嘴往他臂上狠狠咬一口,又问道:“你怕不怕?”
他收拢胳膊,薄唇又印上她的额头,仔细地留下一个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