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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多口杂,许皇后没有明着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隐晦的体已话,嘱咐叶明珠好好安胎,这才放两人离开。
何怡霜坐了叶明珠的马车,叶明珠小声问何怡霜:“娘,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何怡霜冲她摇了摇头,然后待马车走的远一些,才凑近女儿的耳边说:“皇后当然不想看着奕王总被关!”
叶明珠吓了一跳,问她:“这事是皇……”
何怡霜立刻堵了她的嘴,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叶明珠一阵后怕,虽然这事儿她高兴,奕王不用禁足,她也可以好好收拾那书房的丫环了。不愧是叶明珠,总是记着这点争风吃醋的小事。
叶繁锦回了宫,直接回到自己的房中躺下,叹着气地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艾草轻呼:“太太这样做,丞相会答应?”
叶繁锦想都不想,说道:“父亲自然不可能答应,多半是皇后授意,她自己决定的!”
“可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代桃惊呼道。
“奕王如果能够因此出来,也算值得冒险。总这样不是办法,恐怕奕王还想在咱们王爷不在的日子里努力建树一番!”叶繁锦说道。
代桃叹气,“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姐您天天太累了!”
“行了,这段日子,我可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叶繁锦郁闷地说。
代桃笑,打趣说道:“看来真是奴婢们给小姐人参吃少了!”
这话一出,艾草也忍不住笑了。
叶繁锦立刻怒道:“好你代桃,竟然敢消遣起我来,看我明个儿就去跟太太说,全安还等着你呢!”
代桃被闹了个大红脸,马上求饶道:“小姐饶了我吧,我一时嘴快,瞎说了。”
艾草怕引祸上身,紧紧闭着嘴,不敢吭声。
主仆三人闹将一番,叶繁锦不敢大意,让她们盯紧了府里的事,这段日子千万不能再惹出什么事情让皇上不满了。
此时最闹心的就是容妃了,接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药,扔都扔不掉,怎么办才好?说实话这事儿明摆着是保奕王,让那玉姨娘倒霉了,可是做太明显,皇上肯定要不满的。或许皇上现在已经不满了,否则怎么能让自己插手呢?这多难办啊!
想起皇上对尤芳仪的态度,她不由轻叹,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自己这俨然已经成不待见的了。
发愁也没用,只好想办法了,她先让人把拓王叫进宫,问问那天的情形再说!
封玄拓已经听说今日离王侧妃和奕王妃都进宫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所以听母亲召见,他来得很快。
容妃笑着说:“怎么今日这般积极?”
拓王府刚建成,封玄拓在外面过的正新鲜,每每遇到母妃召唤,总是拖很长时间才来,这次来得快,反倒让容妃觉得意外了。
封玄拓也不理母亲的调侃,大步走到桌前自己端了杯牛饮两口,然后掀袍坐下问:“母妃,召我来何事?”
容妃走过来,将下人都遣了出去,对他低声说道:“你跟我仔细说说,那天你建府请客,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母妃,您怎么问起这个了?”封玄拓不解地问。
容妃没瞒儿子,叹气把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
哪知封玄拓听后眼前一亮,立刻压低了声音说:“这真是一个大好时机,把罪坐实了,把奕王解决了!”
容妃眼皮子一抖,立刻轻喝道:“说什么呢?疯了你?”
封玄拓撇撇嘴说:“没疯,你希望奕王坐那个位置?”
当然不希望,奕王跟她儿子关系又不好,离王一向对拓儿亲厚,再加上离王的母妃已去,不会比奕王,还有个许皇后压一头。但现在用这点事儿解决奕王,她还是认为,分量不够。
于是她反问他:“如果奕王不倒,你觉得我当如何?”
封玄拓沉默了,刚才他真是心中一振,可是现在冷静一想,这事儿就算坐实了,也只不过禁个足,可那时母亲就彻底得罪了皇后,皇后不会明着报复,暗中给双小鞋穿,那就说不准了吧!
见儿子犹豫,容妃说道:“你还是先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先看看怎么应付了你父皇要紧!”
封玄拓闻言,不疑有它,便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容妃听得直冒冷汗,问他:“你的意思是说,那日说要来的,本应是离王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