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圆子笑着,可眼里还带着泪。他坐到地上,把腿一盘,抬着头说道:
“苏哥哥。我小圆子啊没有多大的本事。我进来这吃人的地儿,就是想好好伺候人,多讨些赏钱银子然后养活我娘和我哥哥。”
他看着天空,笑着。
“太子殿下虽然拿我出气,可这不是还没有要我的命嘛!再说了,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我的命就是太子的,他想如何就如何,我也不能反抗不是?”
“即使哪天我真死了,说不定太子殿下他大发慈悲,会赐给我家里一大笔赏钱呢!”
苏培盛也盘腿坐在他身边,与他看着同一片天:“可是......”
“苏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圆子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即使太子爷他今天是真的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去恨他!苏哥哥,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苏培盛沉默不语。
良久,他站起身来,,闷闷地说:“你伤得这么严重也不多抹些药就在这里掉金豆子,回头又得找我诉委屈了。”
“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哥哥呢!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拿些要来给你涂上。”
说着也不等人答话,就自顾自转过身去,向自家主子营帐的方向走。
掀开帘子,苏培盛一抬眼就看到自家主子手里拿着卷书在看。
苏培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跪下。
“求主子爷可怜可怜奴才!”苏培盛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胤禛最不喜欢自己在看书时有人过来吵闹,他放下手里的书,沉声说道:“苏培盛,爷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
苏培盛听言,心中苦笑,但依旧坚定地回道:“奴才知道!只是奴才实属迫不得已,还请主子爷可怜可怜奴才!”
胤禛心中依旧火大,但碍于是这奴才服侍了自己好些年,也没有罚他,只是说道:“哦?不知道苏公公哪里需要爷来可怜?”
胤禛阴阳怪气地说道,自从这苏培盛伺候自己时起,他就不只一次看到他逮着一帮小太监在那儿狐假虎威,倒是甚少看到他像如今这般的可怜样儿。
“奴才的弟弟受了烫伤,脸上起了血泡。奴才想为弟弟求个太医去瞧瞧,只是奴才身份低微,配不得太医的医治。”苏培盛哽咽着,说道,“奴才这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弟弟,不忍他受苦,就想着来求主子您赏些药粉。”
“奴才自知此举欠妥,只是奴才弟弟那伤实在是严重。主子爷!奴才求您可怜可怜奴才!”
胤禛心中怀疑,想到了不久前那个躲在一旁哭泣的小太监。
“你的那个弟弟,可是方才偷哭的那个?”
苏培盛点了点头。
胤禛的右手轻轻地在书案上扣着,他似笑非笑:“既是让爷可怜你,你就是这般来糊弄爷的?”
苏培盛心中一紧,抬头望去。
“你当年自打来爷身边服侍,你的底子就被查个干净。”胤禛冷笑着说,“你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个兄弟姐妹,如今倒是跑来指着个小太监就说是你的弟弟?”
“苏培盛!你这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