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沈松抿了抿唇,艰难地出声,说道:
“康世子说笑了。草民不过一介白衣,哪里能让康世子说什么福气不福气?”
沈松虽说是镇国公的公子,但身上并没有任何官职,于这位康世子而言,他也只能自称草民。
“嗤——”车厢里的那人冷笑出声,“一介白衣?”
似是玩味。
“也不知当年谁说要做——”
“康世子!”沈松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话,“还请慎言!”
康世子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顿,说道:“不想让本世子继续说下去,就上来吧!”
沈松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说:“康世子,草民出城还有要事要办,没有时间与康世子这般胡闹!”
对面的马车上久久没有声音。
突然,那车厢里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地声音,车厢外面挂的流苏穗子也在微微颤抖着。那令人忍不住遐想的声音引得来往的路人站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沈松面上难堪,将那帘子放了下来,坐回了车厢里。虽说他并不知道那些人在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但他总觉得十分难堪。
在那些人眼里,自己怕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吧,一样地不知不知羞耻,不知礼节。
那辆十分奢侈的马车里,康世子衣衫不整,头枕在一位粉衣美人的怀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裳的美人在给他轻轻地捶着腿。
“世子爷,那沈松公子不知是何方人物,竟然也能得到世子爷您的眷顾。”那粉衣美人一边给这康世子喂剥了皮儿的葡萄一边好奇地问着。
“怎么,如月小美人儿,你可是看上他了?”康世子眼睛一眯,眼中幽光泠然,“
这沈松虽说没有本世子这般风流倜傥,但也是个惊艳绝伦的人物。”
康世子从这位名叫如月的美人腿上坐起来,一脚踢开那紫衣美人,将如月搂进怀里,一手将人死死地搂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说:“要是看上他了,就与本世子说一声,本世子就把她送给你,如何?”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可这其中的冷意却让如月瑟瑟发抖。
“奴婢,奴婢不敢。求世子爷饶命!”如月忙不迭地求着绕,下巴被看不清心思的康世子死死地捏在手里。
“世子爷,姐姐她不过是看那沈松公子对您不敬,想着替您教训教训他一番。只是姐姐她口拙,惹了世子爷您生气。还请世子爷您饶了姐姐她这一回吧!”那紫衣美人见此时的情形不大妙,急急忙忙跪下替自家姐姐求情。
“是奴婢愚钝,惹了世子爷生气。还请世子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如月见状,不顾下巴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急忙求饶。
康世子见此,颇感无趣,也就松了手。
“有些人是你们可是你们惦记不起的。本世子劝劝你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还是收收才好!”话中的冷意让这姐妹二人如坠冰窖。
“奴婢不敢!”
“不敢才好!”康世子也不知道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放过了这姐妹俩,一口一口地吃起葡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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