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与沉妃死在龙椅上,两人的死给宫门外还在做无谓的抵抗的军队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的王死了,他们继续为王战斗下去,还有意思吗?
玄帝的身边有天命之女,冥国的灭亡乃是天命所归,他们何必与天命抗争。
冥国不战而破,百姓却是出奇的冷静,或许他们的心中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玄帝的军队会踏破冥国都城的城门,因此,当得知帝君自刎的消息,他们的表现,只是跪地为冥帝祈祷,而后就叩拜新帝。
不能说是冥国百姓太冷情,只能说是天命之女的传说已经深入人心,当看到凤挽歌和玄帝站在城门上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冥国——败了!
待玄帝和凤挽歌回到冥宫的时候,宁帝和卫倾雪正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堂下的群臣做戏。
冥帝和沉妃的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一旁,群臣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他们的未来,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的。
玄帝和凤挽歌坐着小黄踏入朝堂,群臣看到巨兽小黄,都是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墙壁之中,凤挽歌拍了拍小黄的脖子,小黄哼哼了两声,乖乖的匍匐在地上,它表示心情很不好,给凤挽歌骑也就算了,现在连玄帝都要骑它,它感觉自己离宠物真的已经不远了。
玄帝牵着凤挽歌的手走上大殿,与宁帝和卫倾雪站在一起,玄帝沉声道:“本王不管各位之前是什么态度,如今情势已变,宫门外就是我玄国精兵,城外就是卫国三十万大军,若是这个时候冥国没有呈上降书,那么本王就将各位当成乱臣贼子杀了了事。”
玄帝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他们的心上,如今他们是没得选,要么投降双手奉上冥国,要不被杀,他们想要活命,只能选择投降。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互相点头,显然已经有了一致的决定,只有金丞相上前一步,说道:“草民有话要说。”
怎么说金丞相这次也是有功劳的,若不是他开口,凤挽歌还真不知道,怎样将冥帝给她下堕胎药的事情给说出来,凤宛如被送到太医院之后,凤挽歌有让秋红去太医院看看,可是却无意中发现了王总管,多番询问之下,才知道王总管要的是什么药,秋红对凤挽歌说了之后,她立即想到玄帝那天的有口无心,想必是让冥帝给误会了。
凤挽歌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怀孕的,可是是个女人喝了堕胎药都会对身体有所损伤,凤挽歌不怕中毒,因为有金蛇妖王护着,可是她怕伤了身子,她可不想让自已以后不能生育什么的,这古代可没有不孕不育的专家!
凤挽歌抬手示意金丞相起身:“丞相请说。”
“草民爱女金沉欢早就看透世事,之前也和草民说过,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草民带着自己的家眷,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草民虽然不知道爱女是怎么死的,但是既然木已成舟,草民恳请挽后娘娘开恩,放我金家回乡种地,再不问这朝堂事!”
凤挽歌眉眼一挑,金丞相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非常清楚,能让他放弃权利和金钱,那需要多大的时间与精力,看来金沉欢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让丞相放下这里的一切,远离这些争斗。
“丞相所言,本宫明白了,若是丞相执意如此,本宫替二位帝君应下,准了。”
“多谢挽后娘娘。”
玄帝和宁帝对视一眼,宁帝点头,玄帝挥手道:“既然挽后都已经开口,金丞相,你且退下吧。”
“多谢玄帝,草民临走之前,还有一事相告。”
“说!”
“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是最可能的,这是爱女最后一次来信的时候所说的话,言尽于此,草民告退。”临走前,金丞相又看了一眼金沉欢的尸体,但是金沉欢贵为帝妃,自然是不能让金丞相带走了,就算有遗憾,为了活着的人,他也只能叹息。
沉妃之所以会帮助凤挽歌,是因为她知道冥帝一旦得到凤挽歌,就会遣散后宫,她不想离开帝宫,更不想离开冥帝,因此才会选择让冥帝失败,即使她知道失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只是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她顾不了国家了。
金丞相显然也是知情人,但是他还是选择帮助自己的女儿,无论原因和理由是什么,他现在选择离开,就对凤挽歌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了,看在沉妃在最后给她告密的份上,她会放他们一马,当然,是确定他们没有二心之后,金丞相回乡的一路上只要稍微有点异样,她就会选择斩草除根。
凤挽歌太狠,但是在这里,不狠就会死在别人手上,就如同这次,若是她做事拖拖拉拉,没有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那么今日倒霉的,肯定是他们了。
“娘娘!不好了!”秋红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说道:“娘娘,按照您的吩咐,奴婢等人一直监视着宛如姑娘,的确有人将宛如姑娘送到了凤凰阁,可是奴婢和春兰冬雪追进去的时候,发现凤凰阁一个人都没有,煞是诡异!”
凤挽歌眉头一皱,突然想到金丞相临走前说的话,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是可能,丞相说的,难道就是凤凰阁!困兽,困兽,难道这笼子,就在凤凰阁内?
凤挽歌看向宁帝:“宁帝,你曾经说过,每一个帝宫里面都有一条逃生密道,是吗?”
“没错,这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只是每个帝宫的密道都不一样,冥国的密道在哪里,无从得知。”
玄帝看向凤挽歌:“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凤凰阁,因为那是帝后的居所,但是同样,谁也想不到,冥国的密道竟然会是通往帝后居所的。”
凤挽歌急冲冲的说道:“谁也不用跟来,这里还需要你们处理,秋红,夏凉,跟我走。”
“是,娘娘。”
“挽儿。”玄帝有心想追上去,可是凤挽歌说的对,这里的事情还需要他和宁帝来解决,要不然,后患无穷!
卫倾雪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她从来不带我去。”
宁帝笑了笑:“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卫倾雪嘟了嘟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凤挽歌不让她去,定然是有她的理由在的。
凤挽歌和秋红夏凉到了凤凰阁,春兰和冬雪还在四处寻找着,看到凤挽歌连忙迎了上来:“娘娘,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
凤挽歌看了看这熟悉的宫殿,这宫殿里她待的时间最长的就是寝宫,而那里,恰恰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不用找了,跟我去寝宫。”
“是,娘娘。”四女跟着凤挽歌来到寝宫,这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凤挽歌却将目光定格在梳妆台上,她走进看了看,四女惊呼:“娘娘,有人用过。”
凤挽歌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床榻,床榻上明显有一处褶皱,应该是有人匆忙之下忘了整理的,匆忙?
凤挽歌快步走向床榻,将床上的被褥全部都移开,然后四处敲了敲,“嘣嘣嘣……嘣……咚!”四女一惊,连忙凑了上来,将床榻后面的墙壁给敲了一下,果然发现异样,凤挽歌在床上四处摸索了一下,在一处边缘,发现了一个凸起,她用力按了下去,那床后面的墙壁竟然自动降了下去。
“噌。”凤挽歌还未往里看看,一名女子就持剑冲了出来,直逼凤挽歌的脖子,要不是她躲得快,恐怕这一下是怎么也躲不掉了,那剑锋从她的鼻梁掠过,凤挽歌心惊的想,幸亏这里没有整形医院,要是她的鼻子再去垫高一点点,就被刺了个正着了,竟然对着她的脸攻击,该死!
“凤挽歌,你终于来了!”
凤挽歌转头看了过去,笑了:“冷天舞,果然是你,消失并不代表消亡,除了冷天舞你,我实在是想不出别人。”
“没错,是我,凤挽歌,想不到的,你会在这里看到我。”
“也不是很难想象,冷天舞,逃走了就该死命的逃,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不是纯粹活腻了吗?”
“你我之间的确是你死我活,但是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凤挽歌哼笑一声:“凭你也敢说杀我,笑话!”凤挽歌的狂,让冷天舞手中的剑都不由颤了颤。
春夏秋冬谁都没有上前,因为冷天舞这个女人,注定要死在凤挽歌的手中,冬雪将手中的剑朝凤挽歌抛了过去:“娘娘,接住了。”
“哐。”凤挽歌伸手一抓,龙血剑就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
“来吧,凤挽歌,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冷天舞吗?”
“不管是当初的,还是现在的你,想杀我,痴人说梦!”凤挽歌手腕一横,龙血剑的剑鞘嗤的一声飞了出去,春兰踏步而上,牢牢的接住,龙血剑一出,龙吟声响,似有血光乍现,这是一把饮血剑,出鞘必然见血。
这不是凤挽歌第一次用这把剑,龙血剑之名,早已传遍天下,这是柳家庄少庄主柳西风亲自所铸,用之天外来石,经过淬炼而成,削发如泥,见血封喉,乃杀人之利器!
凤挽歌将龙血剑横在面前,轻轻抚摸,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而后在冷天舞面前轻声安慰:“饮她的血,真是委屈你了。”
“凤挽歌,你找死!”被她如此羞辱,冷天舞怎么忍得住,脚尖点地,朝她飞了过去,凤挽歌眼眸一眯,会轻功了不起是不是,不会轻功的她,照样杀她个落花流水。
凤挽歌提剑而上,直取冷天舞的咽喉,冷天舞见她此招,倏地笑了起来,似乎非常不屑,只见冷天舞腾空翻了个身,轻松躲过凤挽歌的攻击,剑锋朝她的心脏刺去,谁料凤挽歌先她一步,灵巧的转身,那原本还指着她脖子的剑,只是一转眼,就来到了她的背后。
而冷天舞刚刚一个翻身,正好将落到凤挽歌的前面,这样一来,竟彻底的将后背露给凤挽歌,意识到她的做法,冷天舞又气又急,奈何速度不够快,闪过了致命的一击,却没有闪过凤挽歌剑,肩膀上的血迹让冷天舞痛的脸色煞白,她怒道:“凤挽歌,背后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啧啧,公主殿下是真心傻缺还是天性善良?本宫为何要当英雄好汉?难道公主不知道,最毒妇人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些话?”
“哼,你果然是妖女,看来你早就知道你妹妹身后有人,可是却偏偏不说出来,为的就是让我露面,因为你知道,我不会让见到过我面容的凤宛如活下来,是不是?”
“没错,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留着凤宛如的命。”
“哈哈,哈哈哈!”冷天舞仰头大笑几声,而后冷眼瞪着凤挽歌:“玄帝是真不知道你如此心狠手辣,还是被你给骗过去了,凤挽歌,你这妖女,怎么配母仪天下。”
“我不配,你配吗?”凤挽歌嗤了一声:“难道你忘了,玄帝是暴君,配本宫这个妖女,刚刚好,玄帝若是连本宫的本性都看不出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这样的毒妇,竟然也会有人喜欢。”
“所以说,命运是很奇怪的东西,同样是毒妇,本宫有人爱,而天舞公主你,却只能躲在这里当冥帝的玩物!”
“凤挽歌,我要杀了你!”
“那还等什么!”凤挽歌手腕一转,朝冷天舞冲了过去,“叮叮叮!”凤挽歌三次出击,冷天舞三次接下,足以证明,在这段时间里,为了杀凤挽歌,冷天舞做了多少努力,只是这努力,不知道是有用还是没用。
“嗤。”冷天舞腰间又被划伤一道口子,她后退两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喘着大气瞪着凤挽歌。
凤挽歌笑了笑道:“冷天舞,就算你现在投降我也不会放你一条活路,你不是说过,就算是死都不要死在我手里吗?那就麻利的自杀吧,本宫晚膳都没怎么吃,还饿着呢。”
被凤挽歌一激,冷天舞又叫嚣起来:“凤挽歌,你欺人太甚!”
“叮!”凤挽歌稳稳的接住冷天舞砸下来的利刃,笑道:“那也得你是人才行啊!”
“啊!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嘶啦!”
“娘娘!”眼看冷天舞将凤挽歌的袖子给挑开了,四女都是着急的不得了,这手臂正是之前凤挽歌为了救大夫人划伤的手臂,因为之前的战斗稍微用了一点力,此时血液又流了出来,顿时让春夏秋冬心疼不已,要不是知道凤挽歌的性子,她们早就上去将冷天舞撕成碎片了。
凤挽歌看着已经被浸湿的丝巾,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秋红,你的丝巾看来是不能用了。”
“娘娘,您还有时间开这个玩笑,让春兰来吧。”
“别急啊,娘娘我还没有玩够呢,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会不是她的对手?”
“凤挽歌,你要是真有能耐,就一剑杀了我,为何在这个强词夺理,不是我的对手,就赶紧认输。”
“只是挑开了我的衣袖,就能让你得意成这样,这要是本宫把上衣脱了,你岂不是要当场疯了!”
春夏秋冬扶额,她们家娘娘是不会痛是不是,看看那伤口的血流的,要是被帝君看到了,非得找她们算账不可!
“哼,我才不稀罕,看招!”冷天舞手中的剑凌厉的朝凤挽歌刺了过去,目标是她的肩膀,凤挽歌伤了她的肩膀,以冷天舞的记仇程度,自然会以牙还牙。
凤挽歌哼笑两声,手腕如同玩儿似得转动着龙血剑,速度越来越快,当龙血剑化成一个残影的时候,冷天舞的剑也到了凤挽歌的面前,不过,“噌”的一声,冷天舞的剑如同木头一般被甩了出头,嗤的一下没入墙壁。
凤挽歌手腕收住,龙血剑丝毫未损,收放之间似有血光闪过,让人不寒而栗。
冷天舞愣愣的看着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怎么也不敢相信,苦练了将近两个月的剑法,竟然会被凤挽歌在一招之内给甩了出去,而且,她连她手中那把龙血剑的残影都没有看到,难道凤挽歌,真的只是在玩玩而已?
冷天舞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连连后退,凤挽歌却是步步紧逼:“我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圣母,所以,不要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可以活命,冷天舞,竟然已经败了,就利利索索的露出自己的脖子,要是这样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死的很痛苦,最多就是抽搐两下,连痛都还来不及感觉到,就已经死了。”
“凤挽歌,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妖女,你不要过来!”
“冷天舞,你明明可以好好的当你的公主,若不是你们兄妹二人屡屡自找麻烦,冰国也不会败,你也不至于沦落到此,本宫从未主动招惹你们,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倒是说的好听,让我不要过来我就不过来了吗?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听话的妖女!”
凤挽歌声音冷冽如寒冰,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手中的利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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