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考完,不少外乡人都会留在宁阳县等着放榜,结果出来才走,所以即便是院试结束,谢家的卤面摊子却依旧火爆异常。
经过几个学子的捧场,刚刚来了还没一个月的谢家卤面在宁阳县居然小有名气,开始有人慕名而来。
这倒是谢大郎和赵氏没有想到的。
而同样赴考的年哥儿和谢二郎也同样留在了谢家坐等结果。
这么久过了四五日,到了放榜的前一天晚上,一家人都坐在一起,便是圆姐儿和康哥儿也被安排着上了桌,围着年哥儿开始打预防针
“年哥儿也别太有压力,这次考上了那就是光宗耀祖的,没考上,那也不丢人,人家考到中年都才走到这一步,年哥儿你不过十六,已经差这临门一脚了,那也是咱们谢家脸上有光的事情。”
这几天年哥儿因着放榜的事情着实有些自我压力,从出考场就听见年哥儿说感觉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有些悬。
这明天一到,便知结果,整个人反倒不再念叨。
怕年哥儿想不开,深怕如同那受了刺激傻了的人一般,一家子都忧心忡忡的坐在一起给年哥儿做工作来着。
当然,这是圆姐儿的想法,他们并不明白什么叫压力,什么做工作,只是觉得年哥儿状态不对,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大伯,娘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给她挣个脸面,挣个秀才回来。可上次考题一出来,我的心就沉了半截。”
年哥儿说着,脸色又有些不太好看了。
这就如同原本信心满满,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了。这种落差随着放榜时间的临近越发的折磨人。
谢大郎这一辈没有谁读过书,顶多偷偷跟着别人学过几个字罢了,更别说上考场,如今年哥儿一句话谢大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哥儿你瞅瞅那些个带着妻儿的学子,你比他们年少,他们都可以一次不成考两次,你咋就不行?今年不行那就等三年后便是,三年后也不过十九岁。还不到双十的年纪。听奶的,没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目前为止,整个老谢家就除了你,谁上过考场?谁能一次就能连过县试和府试?”
“身为男儿,赢得光荣,输的坦荡。年哥儿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应该要有些男子胸怀才是。”
赵氏说的温温柔柔,却一句话就撞到了年哥儿的心坎儿上。
身为男儿,赢了那是光荣,输了也要坦荡!
年哥儿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就该让你大伯大伯娘和你奶说说你,越长大越回去了都。”
谢二郎见年哥儿神色眉眼都松了许多,心底也高兴,可严父总是那样,最后的总结也带着几分教导与不赞同。
可想清楚的年哥儿却笑嘻嘻的说道
“那还不是在家里,爹娘都只看着盼哥儿了么。”
十五六岁的在圆姐儿眼里就如同上辈子的自己,不过高一的年纪,天真浪漫却又有着这个年纪的叛逆与忧郁。
这么大的年纪说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的大人只会说
“都要说媳妇儿的人了,还和奶娃娃吃起醋来。”
可是在圆姐儿眼里却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花骨朵的年纪...那么美好。
而在上辈子,圆姐儿却永远的停在了这个花一般的年纪....
杜氏的话让大家会儿都笑了起来,年哥儿也不觉得害臊,凑在杜氏身边耍宝逗笑。
年哥儿卖痴逗长辈一笑,又怎么不知道长辈们今天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能够让年哥儿开怀?这样的家,让圆姐儿再一次感谢上苍,她很满足。
“明天放榜,今儿好生休息,不论好坏也是要面对的。”
杜氏一发话,大家会儿都起身散去。
倒是谢大郎忽然想到之前圆姐儿提出来的事儿,不免拉着谢二郎说起来。
“草果用来熬煮羊肉最是妥当。圆姐儿那天童言稚语的,我和你嫂子都觉得可行。可是毕竟我们已经不再水溪村里,要些草果也不易,我瞅着若是遇上草果的季节,劳你和弟妹去尽量多的采摘一些晾晒好,我和你嫂子也不要你们白忙活,就按照同类香料的价格从你手头上买你觉得咋样?”
谢二郎刚开始听到圆姐儿说可以把家里牛肉拿出来和卤面一道卖就觉得这法子说不定还真行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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