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画下这印记,是为了直接限制住他。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和我保持联系,我每天会更换和你约见的地方,你必须给予我有用的信息,我能暂时性解开你身上的锢术。不过,也并不是一次万无一失了,想要彻底根除我今天所施之术,除非是我死了或者是我刻意施术帮助你。”
“所以,你是在我身上安了一枚定时炸弹。”“像所谓武侠小说里的什么三尸脑神丹之类的,我若是不来找你拿‘解药’,会死得很难看你也够卑鄙的。”
“随你怎么说。”我笑了笑,说“这样至少我能更相信你一些。”
“没关系。”我放开那人后,那人站起来,活动了一阵子,说道“不影响其他的行动可以了。”
“嗯,只要每天凌晨之前让阴阳二气畅通一次,你不会有事。所以,我会在每天凌晨之前联系你见面地点,希望你每次都能安全到达,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之后,我放走了那个家伙,林玲玉当时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给他上了那种特殊的血缚之术?”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什么不对么?”接着,又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把匕首扔在了一边。
“这方法,确实是够卑鄙的。”林玲玉说道。
我笑了笑,说:“我曾经想过不用卑鄙的方法做事,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别人可以比我更卑鄙,更无耻,更下流,但是我,却只能束手束脚,什么都做不好。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了,那么我宁愿选择为了那个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做,去前进。”
“或许你是对的。”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林玲玉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说完她也离开了,她说要去找人给玻璃门换锁,实际上我清楚,她是在避着我。
具体是因为我刚才做的是避着我,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
我回到了二楼,继续一个人呆在楼上发愣,一个人的时候,我变得有些不够镇定,太过感性。但是我的这种感性没有持续多久,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萧玉儿打来的,萧玉儿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假秦天展出现在城西区车站附近,我已经找人盯上他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据我估计,可能是要对某人动手。”
“动手?”
“是的,秦天展手里带了武器,而且经过乔装,看样子像是要杀人,而且他手里带的武器很奇怪。”萧玉儿说道“不是匕首,也不是符箓,是一把三棱刺。你知道么?那种用来放血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是只有十几年前的小流氓打架才用么?还有是用在战场上,他带这种东西干什么?”我不由得说道。
“不清楚,但我猜,是虐杀。”萧玉儿说道。
“虐杀?!”我不由得在电话这头瞪大了眼睛。
萧玉儿说道:“是的,那种武器刺过的人伤口难以愈合,而且会不断流血,最后失血过多而死,但在死之前,只要刺的不是要害,那人还能言语,甚至还能行动。如果杀手想要一个人立刻死亡,不留痕迹,干脆利落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种东西作为杀人凶器,除非是想要虐杀!”我听过萧玉儿的讲述之后挂断了电话,说实话,当时我还不太相信秦天展这个时候会突然跑出来要去虐杀谁,我当时也没有直接贸然赶到城西区车站附近去,我想继续等消息,看看秦天展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是这么等待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萧玉儿说的话居然应验了,城西区的一个别墅区里发生了一件凶杀案,死的是一名退休了很长时间的官员。
我知道这起案子,还是通过何晴警官。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何晴警官在大战之后,一直和萧玉儿保持着联系,有很多警界内部的事情,都是她在帮忙,也是在她的通融之下,我得意去了一趟凶案现场。
当我到达凶案现场,看见那里的场景的时候,我心里不经一寒。
我知道,这次死的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道行的普通人,但是如果这件事的确是秦天展所为的话,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死去的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而他死亡的原因,和萧玉儿猜测的一样,是被活活把血放干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