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你做错了你就跟他好好说说你的想法嘛,说一次不听就多打电话多说几次,总会听进去的。”
“我一成年人还要他还指手画脚,年纪大了就该老老实实地享清福,还管得没完没了了。”
“我听说在父母眼里儿女再大也是小孩,你就忍着点儿。”
“我要有孩子,指定放牛吃草,有什么摆不平的再来找我!”
“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吧。”商净笑着吃菜。
“那咱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来玩玩?”顾垂宇给她夹一颗花生。
“你跑题还能再跑得远点不?”商净微微红了脸。
“咱们生个孩子也挺好,考虑考虑?”顾垂宇心思一动,还真想要个他俩的娃儿了,他也是时候要个孩子,其实如果周芸老实呆着,现在难保他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来了。
“太夸张了,我想都没想过。”商净毕竟年轻,一说孩子猛摇头,责任太重大了。
顾垂宇轻笑一声,也是,他这情人虽然有时挺成熟,但说到底也才二十四五,正是爱玩的年纪,等过个一两年也不迟。
隔天顾垂宇挺忙,下午国家发改委来了一批工作人员实地考察z城的旧城区改造和廉租房的筹建实施,他听取了纪委的有关报告后,让盘秘书拿了发改委来人的名单给他,当他看到负责人名字时,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此行的负责人居然是周进辉,周芸的三叔,周香的父亲,这回可真是冤家路窄。
四点多时,发改委的领导被迎进了市政府大楼,顾垂宇与他们见了面,随后与周进辉单独在办公室“叙旧”。
“垂宇,在这儿工作还习惯吧?”周进辉亲切地以长辈的口吻问道。
“挺好,有劳关心。”
“你这话也太客气了,好歹我们之前也是一家人。”周进辉喝了口茶,笑笑,“我一直没能找机会问问,我们周香是哪不好?你说出来我让她改改!这么下去连人都嫁不出去了,这怎么能行?”
顾垂宇面不改色地笑道:“是我配不上令千金。”
“那咱们周家适婚的女儿还有挺多的,你怎么就没一个看得上眼?这找妻子相貌不是第一位,重要的是要贤惠。”周进辉语重心长地道,“周芸虽然有错,但也是可以体谅的嘛,她喜欢你,自然就见不得你在外边有人,当然,是她还年轻,不知道男人在外边的应酬,只是我们周香早就跟我说了,说只要你对她好,你在外边逢场作戏她也不介意。我倒不知道我的女儿这么大度。”
“周三叔,这事是我对不起周家,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开口,要是我顾某人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周进辉笑笑,“其实我也不是太在乎这事,这两家只要有心,联不联姻都是那回事,只是顾老哥不成啊,愣是觉得顾家对不起我们,铁了心要跟你过不去,这不,听说我要来这儿,暗地里又给我下了指示,要是我不照办,回去也有得受。”
妈的老头子你就到处给人当枪使!顾垂宇听出他话里的要挟之意,低头点了一根烟,没说话。
周进辉继续道:“我听说为这事你们爷俩还闹得挺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这点小事还能整蛾子不成?听叔的话,给你爸道个歉,顺着他的意,这事就算完了。”
“劳您费心,我爸就是那脾气,过段时间就没事。三叔您要是真能体谅,就别理我爸,公事公办。”
“这当然得公事公办,只是怕顾老哥回去挑毛病,我想行个方便都不成。”周进辉摇摇头,“我听说你最近工作上挺不顺?”
顾垂宇笑了笑,并不答话。
“实在不行就别犟着,我这还有个解决方案,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洗耳恭听。”
周进辉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这儿还有个女人,顾老哥就以为你中了美人计,不如,你把她交给我处理,我向顾老哥报告这个结果,求个情,也给他个台阶下,你看怎么样?”
顾垂宇深深吸了一口烟,把商净交给他当情妇?这老东西还挺能开口。冰冷的怒火慢慢聚集,他非常清楚此刻与他翻脸的后果,但是自己的女人被轻贱他还谈笑风生他就不算是男人了!
“周三叔,我敬你是长辈,说话已经很客气了,”顾垂宇缓缓地道,“只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太好吧?”
周进辉脸色一变。
“悔婚这事是我跟老太太达成了协议的,她是贵府当家,我们这事也就算完了,至于我爸那儿……就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插什么手?要说教也得等到你成了周家管事的,不是吗?”
“顾垂宇,你年纪轻轻,别敢这么猖狂!”周进辉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要是离了顾家,什么都不是。”
“那也是我的事,顾周两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少了我,少了你,对两家都没什么影响,你……想试试?”顾垂宇把周家彻彻底底查了个遍,当然知道周进辉也是被母亲一手扶持上来的,听多了周围的奉承还忘了自己是谁了。
“好你个顾老三,给你脸不要脸,你看看我周家要不要向顾老哥要个满意的交待!”周进辉恼羞成怒,撂下一句狠话就气冲冲地走了。
顾垂宇连屁股也没抬,依旧坐在沙发上抽着他的烟,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老头子做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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