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一大早起来,看见电视上温文尔雅的顾大书记毫无形象可言地裹着毯子睡在他家地板上,心情很是微妙。
这年轻人的事情他一个老头子的确也不太明白,这样儿应该算是好上了吧,只是这才刚好上,就登堂入室不太好吧……
商父自己也不太明白,商净没有男朋友吧,他挺愁,心想她也该是时候找一个了,可是这模样儿看着好像有个男朋友了,他也愁,这孩子是不是找得太早了,在家再多呆两年也成。
所以说,父亲和岳父大人的心,不是你想懂就能懂。
商净随即走了出来,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爸,您、这么早起来了呀?”昨晚就那么说开了之后,某人借着酒疯死活不肯走,她不得已才让他进了门睡在沙发上。思及此她往沙发上一看,空的。再一看地下,商净额上三条黑线,这爷睡相还是这么差啊。
“这有个什么说法?”商父指指地上的大型生物。
“额、他睡相差。”商净偷换概念,走过去摇摇男人,“喂,起来了。”
酒喝多了头有点痛,顾垂宇紧闭着眼,“让我再睡会。”
“起来了!你该回去换衣服了!”
顾垂宇猛地睁眼,忆起自己身在何处,同时怎么觉得头下又硬又凉,一起身发现自己又睡在地板上,闭着眼低咒一声,又出大糗了。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支撑着沙发边上站了起来,赫然发现商父也在面前。他此刻只得发挥无与伦比的厚脸皮功,就像刚晨练回来一派阳光地唤道:“早安,商叔。”
商父清了清嗓子,“早。”说完他背着手进了盥洗室。
“净净,早上好。”顾垂宇低头柔柔注视收着毯子的小女人,轻笑着道。
“哦。”商净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装作很忙的样子将毯子拿到阳台上去丢洗衣机。
顾垂宇跟了出去,靠在落地窗前,眯着眼看着天光□了一声,“我的头好痛。”
商净瞟他一眼,“活该。”
“帮我泡杯浓茶,乖净净。”
商净脸红了红,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现在就得瑟。
顾垂宇凝视着她,扬唇开心地笑道,“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商净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傻,还以为他也会尴尬呢。自愧不如的她绕过他去拿杯子泡茶,顾垂宇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支在阳台上,扫视过不算优美的风景,居然也觉得心旷神怡。
过了几分钟,商净拿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给你。”
“多贤惠。”顾垂宇接过,握着她的手不放。
“爸爸在看。”商净连忙抽回手,心怦怦儿跳。
“咱们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了。”顾垂宇理直气壮。
“美的你。”
顾垂宇顿时紧张了,“你又反悔了?”
“……观察期。你处于观察期。”商净见他这么紧张,脸又红了。
顾垂宇这才把吃人的表情收了收,“你这姑娘话都不好好说。”吓得他快犯病了。
她哪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天字号小白脸。
“行了,观察就观察吧,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斜。”顾垂宇吹了吹茶梗,慢慢地将热茶饮尽,将杯子递给她,又趁机在白净的脸上揩了把油,“我走了。”
商净在阳台没送他,又听见他与商父打招呼的声音,然后那男人转头又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走出了门。
她的世界,又要变天了。商净百感交集。
顾垂宇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去办公室已经有些迟了。虽然现下财政审批下不来,一大堆麻烦等着找上门,他却轻松地带笑走进了政府大楼。麻烦算什么,来一个解决一个就是了。
盘秘书手里拿着茶托刚从办公室出来,他一进顾垂宇就迎上去了,“顾书记,我正想跟您打电话呢,有两位外地的企业家专程来找您,说是想在z城发展,他们看着年轻,但好像大有来头,如果他们有意投资的话,咱们的财政紧缺就暂时不用愁了。”
“哦?”顾垂宇挑了挑眉,“谁来雪中送炭?”他颇感兴趣,带着官方笑容走进办公室,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眉头一动,笑容迅速撤下。哪里是来投资的,分明是来踢馆的。
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年轻男人一见主人进来,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其中桃花眼的男人笑道:“顾——书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另一名英俊高大的男人顶着一头碎发,笑得非常灿烂,走上前与他热情地握了握手,“顾书记,身体还好吧?牙口还好?”
……这两位的话儿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啊?盘秘书汗。
顾垂宇让盘秘书离开,自己把门阖上,转过身安之若素地道:“什么风把唐少和莫少给吹到z城这小庙来了?”
原来来的是韩氏集团的唐学政和京城炙手可热的大律师莫于非。按理顾垂宇比他们大上几岁,玩的圈子也不一样,按理没什么交集,只不过顾家和唐家有世仇。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当初顾垂宇的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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