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九幽冥王又是何方神圣?竟能掌握这十万飞尸,如果这些飞尸流入人间,那一点不输于唐楚燕鲁齐任何一国的军力,恐怕整个九州的局势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心底里泛起丝丝寒意,如果这真是阎罗地府,那么,他们眼下是死是活?自己踏过了奈何桥,究竟还能不能回头呢?浑身沁出密密冷汗。
离儿心中乱跳,定了定神,低声道:“大哥,那血池之下恐怕就是阎罗地府,我们还是不要硬闯了,找其他....?”忽地气血凝阻,周身僵硬,剩下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刹那之间,她的经脉已经被泗云尽数封住。
离儿又惊又怒,杏目圆睁,疑惑不解的瞪着泗云,泗云也不看他,猿臂环抱,蓦地将她环腰抱起,闪电似得冲入斜侧一个狭长的石隙之中。
她惊疑不定,不知道泗云意欲何为,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周身如电流穿梭,呼吸急促。
泗云将他轻轻的放置在洞隙内平整的岩石上,突然心中一动,热血上涌,倏地伏下身来,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离儿“嘤咛”一声,闭起眼睛,周身滚烫,细喘微吟,随着他狂野恣意又略带笨拙的亲吻,温柔而颤抖的反应着,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了一般,懒洋洋、暖煦煦,浪潮似得席卷全身,闹钟迷茫、混沌、害羞、惊奇.....层层叠叠,汹涌澎湃似得扫过心田,明明很想推开他,心里又有些不舍,正好全身经脉被封,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继续下去。
洞外,那凄厉的号角声急促的撕裂夜空,闪电般的劈入泗云心中,泗云蓦地一凛,硬下心肠,咬牙放开离儿,沉声道:“离儿,你知道吗?从见你第一次的时候,我便被你深深吸引,直到后来你行刺与我,我其实是故意让你刺中的,我只是想让你一辈子记住我!”
离儿迷醉中陡然一惊,电光火石之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要抛下自己,独自一人去闯阎罗地府!”心中还骇怕惊怒,如坠深渊,倏地睁开杏眼,珠泪纵横,哑声道:“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你.....”
话未说完,已被泗云捂住朱唇,听他沉声道:“血池之下凶险万分,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去冒险。若是我能平安归来,我一定带你逃离此地;若是明天过后,我还不能从血池中出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你也就不用等我了,我这里有一块与小乙他们结义时锸血为盟的投名令。你仔细感应之下,我相信他们定会来相救于你!”
离儿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周身森冷,惶急的凝视着泗云,脑中些许片段急速掠过,似乎是记起些什么了,呜呜道:“....婚礼....泗云....鲁国太子.....明媒正聚..妻子!”
泗云见她脸色倏然雪白,泪水滚滚,心中剧痛不已,心潮激荡,猛地伏下身去,在她那沾着泪珠、湿漉漉的颤抖花唇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今生今世,再不与你分离。”倏然起身,狂风似的朝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