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干咳连连,赶紧解释道:“熊哥,不,呃,猫哥在上,实是子无礼,奈何从崖上摔下来,浑身骨骼……那个……呃.“乙解释半天,后面声音低如细蚊,呐呐道:“我脑子忒也笨了,无知畜生怎能懂得人语呢。”
熊兽听了乙自己是无知畜生,抓狂万分,一只肥大熊掌扯起乙衣衫拖行蹒跚而去,一边还怒吼大叫宣泄不满。
乙此刻心里五味杂陈,叫苦不迭,偏偏又不懂自己哪里就得罪了熊猫大哥,引得它大发雷霆之怒。悲叹道:“原来自己不是饿死,而是要被野兽分食,做了他人的盘中餐。“
一路磕磕碰碰,乙被撞得七荤八素,已是去了半条命。只剩苟延残喘,低喃哀求道:“熊猫大哥,我皮糙肉苦,吃不得,不好吃,放了我吧。”
突然,迷迷糊糊之中,忽听得一个娇柔的声音道:“白,你又去欺负其他的动物了?”话音刚落,一个身披白纱雪衣的少女印入眼垂,相貌极美,清丽绝俗,身后长发用一根白色丝带挽在背心,眉心一朱砂,更像九天仙子一般,
乙脑中空白轰然一片,口干舌燥不出一句话来。只觉自己心跳扑通扑通急速加快,熊猫白立于旁边,看这厮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模样,大感鄙夷,兀自“呜呜大叫”。
白衣女子惊异一声,瞧见躺在树床上乃是一衣衫篓缕的少年,倏而淡然道:“公子,白太过顽皮,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罢,深深一揖。举手投足之间,绰约温婉,如谪仙落凡。
乙久居徐国王宫,平日见得都是诸位夫人王妃浓妆艳抹,争奇斗艳,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却觉百般无聊。此刻见着白衣女子脸竟红了起来,羞愧难当,偏首低语:仙子姐姐,仙子姐姐。
白衣少女见他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浑身擦伤无数,以为白顽皮弄伤了他,伸出纤手按住乙手腕切脉。
倏而蹙眉不语,倏而舒气淡然。半晌过去,白衣少女确诊乙虽然周身骨骼断裂,但并无性命之虞,转过臻首,嗔怒道:“白,是不是你把这位公子打伤了。”
白听了白衣女子责怪于它,急的蹦了起来,手舞足蹈,一会指指自己,一会指指乙,一会指指外面,一会又抱着白衣女子的大腿撒娇低鸣,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白一通滑稽比划,纤手轻轻抚摸白的大脑袋,柔声道:“你是这位公子躺在咱们花圃中奄奄一息,你就把他背回来让我医治他。”
白眉高彩烈,气彩飞扬的着大脑袋,瞬间又窜到乙身边呜呜怪叫,神情倨傲,挥舞双爪,并冲着乙做起了鬼脸,好像自己真是乙救命恩人一般。
乙瞧见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无名火中起,昂首就欲大骂这无知畜生,怎料正好与白衣女子四目相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将楚妖大举入侵东夷,自己如何报国参军,如何在羽山睡着,呃,是英勇杀敌一一道来,至于为何醒来摔落崖下,自己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姓瑶单名一个姬字,此空谷亦不知何名,也不清楚自己在谷底住了多少春秋,更不关心世事沧桑,而被乙压坏的花圃原是瑶姬种下的瑶花,平日里白最爱吃那瑶花花蜜,是以白才那般生气,捉弄与他。但白第一次见到瑶姬之外的人类灵长,索性拖了回来。
瑶姬此刻静静听完乙绘声绘色地描述“英雄往事”,神色淡漠,不甚为意,淡然道:“你全身筋骨已断,就在此好好歇息,我去采接骨花蜜,白,你来好好照顾这位公子罢!”罢便径直去了,留下一人一熊面面相觑。末了,洞中传来白极为不满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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