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完又转头朝着公堂外看热闹的人群高呼,“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杀了人就得偿命,对不对?!”
“没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在刘礼杰的煽动下,百姓一时间群情激愤,无数气愤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沐言玺,以及护着沐言玺的沐宁。
沐言玺仰着小脸努力向沐宁解释,“娘亲,不是我,我没有踢他胸口。”
沐宁知道老二是有些吓到了,捧着对方白嫩嫩的小脸,温声安扶道:“娘亲相信你,有娘亲在,没人可以冤枉你。”
江慕白也难得的正经起来,“小满,你别怕,有你爹活着一天,就没人敢动你半根头发丝。”
“那万一他死了呢?”
江慕白一怔,立刻朝着君墨衍望去,却惊奇的发现,君墨衍居然没有生气。
稀奇,太稀奇了。
江慕白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是君墨衍脾气变好了,只能说,君墨衍对仨孩子孩子过份纵容和宠溺,否则换了别人敢这么说,能被君墨衍当场弄死。
君墨衍漫不经心的朝沐言玺勾了勾手指头。
等沐言玺靠过去后,他才懒洋洋的出了声,“本王就算是死了,也有别的法子护着你们的小命。”
说罢,抬起黑眸。
在他冷冷的注视下,议论声渐渐消停。
哪怕君墨衍现在坐在轮椅上,虚弱苍白得仿佛随时要嗝屁,但他曾经所建立起的功勋和成就,都让他在东凤拥有至高的威慑力。
公堂很快恢复了肃穆。
“吴大人,继续审案吧,不要浪费时间。”
吴宗先清咳一声,“那什么,孔令史,你详细说说,沐时安胸口的鞋印是什么样子的。”
仵作,也就是孔令史,回话道:“鞋印长七寸半,前掌宽四寸,后掌三寸,属于成年男子。”
短短几句,再清楚明白不过,沐时安胸口的鞋印是成年男子的。
沐时安的死,与沐言玺无关!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仵作对刘礼杰做了个手势,“刘公子若是不信,尽可亲眼一观。”
刘礼杰脸色一僵,对死尸的畏惧让他本能的抗拒,“我,我又不懂这个,我不看!”
吴宗先斜他一眼,表情明晃晃的透出两个字来。
废物。
“既然刘公子不敢看,那就让本官替刘公子看一看吧。”
吴宗先走下公案,掀开覆盖在沐时安身上的白布瞧了瞧,转头问仵作。
“将鞋印画下来了吗?”
仵作点头,“画下来了。”
吴宗先点点头,又示意仵作将其他几处伤痕也做详细的记录,一番交待后,转头向众人宣布。
“根据验尸结果来看,沐时安之死的确与沐言玺无关。沐姑娘,你可以带着孩子们走了。杀害沐时安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今后的调查可能还需要找三个孩子问话,望能配合。”
沐宁点头应下。
刘礼杰显然不甘心是这个结果。
他拼着得罪君墨衍的风险去指证沐言玺,是因为幕后有人指使,可事情没办成,他今后也就没活路了。
“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用迷药将我和时安迷晕绑在玉兰居里,时安就不会死!”
对这个纠缠不休的刘礼杰,沐宁是真的恼了。
她目光下移,落到刘礼杰的脚上时,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