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叫我?曹殷一个激灵赶紧向声源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白?!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儿吗?”曹旸看到曹殷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觉得实在好笑,忍不住打趣道,“不是事先说好了晚上我要来找你吗?你忘了?”
晚上来找我?曹殷立马看向屋外,外面早已是一片夜色。
“哎呀,原来是有客,慕容兄怎么睡着了?”曹旸看着歪在桌子上的慕容,不自觉地把声音放低了,“睡成这样哥哥你也不说把人家让到里屋去,好歹慕容兄是咱们的外援嘛。”
看着面前这个曹旸摇头晃脑的模样,曹殷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打量了一下她,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细长的眉眼在笑的时候总是向上挑着,女扮男装的样子倒像是个惯于和女子调笑的花花公子。这种装束真是久违了,曹殷皱起了眉头,这里,难道是一千年前的未央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这表情像是和恋人偷情被抓到似的,是因为没探查到白泽的事情沮丧了吗?”曹旸来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眉眼,那语气,确实是曹旸无疑,至于说到“和恋人偷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素净的襦裙,配上墨竹刺绣,没错……一千年前在未央馆,自己确实是化身女性在这里做过调查。他深吸一口气,问眼前的曹旸道:
“白……如今是什么时候?”
“子时啊。”
“不是时间,是年代。”
“哥哥,你傻了?难道是今天上的课太难,还是那四位留的课业太多?”
“是天宝六年吗?”
“是啊……哥哥,你没事吧?”曹旸疑惑地瞅着曹殷,有点摸不着头脑。
曹殷缄默,转过头正好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为了打探未央馆里的情况,他勉强化身为女子潜入进来。镜子中的脸冷漠瘦削,不施粉黛,一点也不温婉讨好,这样的女性在未央馆里可谓是一奇景,当初之所以是自己潜进来而不是曹旸,一方面是因为曹旸太过圆滑,不像是大家闺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曹旸的恶趣味……唉,不提也罢。至于为何化身女性,也是因为女性自古代表弱势,一般不会遭致防备。未央馆男女都收,男子可以修习六艺以备将来做官,女子则是学习歌舞技艺,大部分为进宫做准备。当初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白泽法力太过强大,迷惑位居重要官职的人为他所用,以致于出现一些非正常死亡现象,阴司苦于没有确切证据,毕竟是上古神兽,很是棘手,于是便出此下策。
“没事……”曹殷想了半天,也不确定现在的情形是真是假,于是只得回了一句没营养的话。
“可是你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啊。”曹旸笑道。
“看你过来,有点惊讶罢了,未央馆允许探望学生,你这样偷偷摸摸的,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好。”曹殷一边说一边走到睡着了的慕容身边,伸出二指抵到慕容的太阳穴处试着检查。
眼前的事物真假难辨,而且原本在慕容怀里的方相也不见了,这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个慕容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
“哥哥你不用这么谨慎,我又不是人。”曹旸无所谓地笑笑,说道。
“白泽四人也不是人,而且他们的道行三界忌惮。”曹殷搞不清现在的状况,索性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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