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苏沐回过神来敷衍道,低头继续扒起碗里的饭,来掩饰自己的出神。
严以爵眸色如墨,望着苏沐,心情有些复杂。
晚饭过后,苏沐不等严以爵督促便乖乖的上楼洗澡,要是换做以前,她得磨磨蹭蹭的看完电视在挪动身子,更有些时候干脆睡着了,都是严以爵抱上楼的。
苏沐洗好澡出来,没有看见严以爵在卧室,就知道他应该还在书房办公,自己吹好头发,换上睡衣便打算睡觉了,虽然才九点多钟。
书房里的严以爵还在认真的审核文件,工作狂魔的称号不是凭空得来的,即使在家里,苏沐再反常,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不足为奇,而想着不能总惯着她,免得她又像那天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严以爵工作完之后,回到卧室,发现床头灯还亮着。便轻手轻脚的进浴室洗澡。
洗去一天的疲惫,严以爵披着黑金纹路的睡袍走出浴室,正擦着头发,发现苏沐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很精神的,丝毫没有睡意。
严以爵正疑惑的想问她怎么还没睡,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苏沐小声但又清晰的问着,
“要、要不我去客房里睡吧”苏沐刚才就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睡在这主卧里,经过几天的反省,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了,从那天严以爵的话里她就已经很明确的知道,那位阳子是严以爵的什么人了;虽然她有些疑惑,既然自己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啊;心想着,如果没有先过问他就自己去客房睡的话,怕他以为自己是在闹脾气。
严以爵愣住了,她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是任性闹脾气的气话,只是很冷静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情;苏沐坐在床上,被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宛如油画中的丰盈少女,画面氤氲朦胧,严以爵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那天的事我、我很抱歉”苏沐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慌,低下头主动跟他道歉,想起那天的事来,她依旧心有余悸;而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不是因为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而难过自暴自弃,而是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念想,想着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若是他知道自己对他是那样的感情,他定会感到反感吧?苏沐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虽然也有伤心难过,但心里更多是愧疚,她其实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不懂规矩的人,只要有人跟她说了,让她知道那些规矩,她都会很认真的去遵守,即使是在对严以爵的感情上,因为她本来就是没有资格去争夺的人,也没有立场;就像他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被他好心收留了,没有任何资格再去要求更多啊!想到这些,苏明都为自己之前的厚脸皮而感到羞愧。
严以爵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提那天的事,而且还跟他道歉,这完全不是苏沐的风格啊!但震惊之余,更是不愉快。他最近公司事务繁忙,更是没有那耐心跟她啰嗦那些鸡毛蒜皮的,当然,苏沐的事情对他来说全是鸡毛蒜皮的程度,他虽然熟知她生活上的每个小习惯、那些吃喝玩乐的小心思,但却不知她心底的那些敏感脆弱,这应该是和他从来就有把苏沐当做是一个女人来看待吧!就像他那天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把她视作只宠物一般,她的童趣和那些有意思的小脾气像是他生活的调剂品,开心的时候逗一逗,他忙正事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安静乖巧。
严以爵带着不快的情绪,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去,苏沐惊慌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不知所措,手不由得攥紧被单,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壮硕的身材,给人无比的压迫感,苏沐很不安,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严以爵坐到床沿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灵动的双眼,缓慢的向她贴近,动情的轻轻吻住她娇嫩的唇,很轻很温柔的亲吻。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享受她的味道了,难免饥饿。
苏沐却有些抗拒,对他的亲吻有些闪躲,严以爵愣了一会儿,僵住了,但依旧贴着她,怒火猛地往上窜,周围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突然,沉默的严以爵一个狼吻,精壮的身躯向娇弱的少女倾倒,将她紧紧的锢在怀中,暴风一般的吻如滚烫的火烙印在她柔嫩丰满的肌肤上。
“不要这样···”苏沐声音里带了哭腔,抗拒着。
而她越是抗拒,严以爵就越是狂暴,他对她的耐心似乎已经要耗尽。
力量悬殊,几番的辗碾之后,苏沐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严以爵没有往常的耐心,王者一般的宣泄自己的怒火与压抑许久的饥饿感,他许久没有尝到她的美味了,原始的渴望让他变得贪婪,而苏沐那明显的想要划清界限的举动更是令他愤怒不已。
他的粗暴让苏沐更加恐惧,在她还未准备好的时候,严以爵的强硬让她疼痛不已,哭到嗓子发哑,严以爵却依旧意犹未尽,不曾理会她的疼痛与不适。
严以爵或许是被她哭烦了,慢下动作,他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固定在她的头上,直视她那双楚楚生怜的水眸,一脸狠戾的问道:“哭什么?”低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
苏沐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哭泣,楚楚生怜的眼中不断地有眼泪涌出,满脸交纵的泪痕,发鬓也已被泪水打湿。
“对、对不起····”苏沐艰难的挤出一句哽咽的话来,害怕自己再被他惩罚,她把脸别过一边,却又被严以爵硬生生的掰回来,不得已与他对视;苏沐看见严以爵可怕的眼神,虽有暗情涌动,但却是一脸的阴鹜凌厉。
“对不起什么?”严以爵并不打算放过她,眼底猩红,一边继续攻掠她的城池,一边逼问,不给她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随风飘散的柳絮,飘摇零落。
她没有再回答,嘴唇被自己咬的麻木了,泪水浸湿了枕头,默默的承受着。
时间仿佛很漫长,苏沐无法像以往一样进入状态,本能抗拒着,心中五味杂陈;当进入胶着的阶段时,严以爵在她耳边粗喘,散发着凶猛的雄性气息。
“那位小姐会伤心的吧······”苏沐突然幽幽的开口,她并没有想着存心怄气,只是突然想起那日在园林中看到的那一幕幕,从那位小姐的表现看来,她想她应该很爱他吧,此刻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那位小姐。
正运动着的严以爵听到她的话,身体明显一僵,但几乎是在同瞬间又恢复原始的运动,气压低到了极限,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苏沐看不清严以爵那杀人般的眼神,他的怒火几乎冲破阀值。今天他回来本是想好好哄哄她,没想到她还没完没了了,严以爵简直要气昏了头。
“不会,你什么东西都算不上,她不会在意的。”严以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几分刻意,几分怒气,一边压抑着喘息,嘴角却浮现了阴冷的笑意。阳子一直都是他的***之一,而她居然敢在这时候提起,真是怀疑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沐内心猛地一阵钝痛,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是再一次听他这么冷静而清晰的说出来,难免受伤,更何况还是在他还在侵占自己的时候听到的。不过想想自己居然还自作多情的担心自己会影响人家的感情,不免也有些可笑。
“那就好···”苏沐声音瞟渺的说道,但心似乎碎开了一般,她突然觉得很寒冷,虽然额角还在渗着汗珠。
严以爵看着苏沐,眉头皱成了川字,猛地加大力度,凶狠粗暴,狂暴的宣泄,恨不得捏碎身下那个小女人。
苏沐死死的咬住双唇,但仍不时有细碎的声音溢出,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被动的到了释放的终点。
严以爵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肆意的追随原始的欢快。
结束了疯狂之后,严以爵冷酷抽身,卧室里依旧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严以爵沉稳的调整自己的气息,一双凌厉的眼睛满是嗜血的冷光;他倏地走下床,动作干净利落的从衣柜中扯出衣服裤子,快速的穿上,浑身的戾气。
苏沐像个残破的布偶一般瘫软在宽大的软床上,眼泪已是惯性的溢出,但已经哭不出声来,满身的红印子,让她感到麻木,被他掠夺的深处隐隐作痛。
苏沐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艰涩的扭头看过去,已经看不到严以爵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像一头嘶吼的猛兽,在深夜里显得尤其的突兀。
苏沐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想着不禁害怕而无助的哑声哭泣,单纯的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呜咽的哭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苏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但身心依旧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