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租
礼服?”苏沐不甘心,继续说道,但声音明显弱了不止一个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严以爵,像是小花鹿的眼,不解的样子微微有些可怜。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听不懂人话吗?”严以爵厉声斥道,没有很大声,但声音很严肃,也重了不少,他银筷插在碗底,一脸阴鹜的看向她,目光冷峻,他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苏沐被他斥得吓了一跳,这么久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这么凶过,之前都还是会有商量的余地,就连她把他喜爱的古董花瓶、昂贵的红酒打碎,他都没这么严厉,苏沐顿时被斥得一身寒战,吓得呆愣愣的。
苏沐被他瞪了一眼,赶紧缩住低下头,不再敢说话,刚才的活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的扒着碗里的饭,但丝毫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连菜也不敢夹,就扒着干饭。
严以爵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为什么事而烦心,似乎是苏沐正好不幸碰枪口上了。
苏沐一晚上都没再说话,如果说以前是她撒气,故意不说,不理他,那今天则是不敢说,异常的乖巧,吃完饭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上楼洗澡睡觉。
而书房里,严以爵正对着电脑,还在工作。
“查的怎么样了?”严以爵皱眉盯着电脑屏幕,有些疲惫的仰靠在转椅上,桌上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电话另一端传来乔木的声音,“这个叫诺奇的姓王,苏小姐去挪威的时候正好住在他家隔壁,两人关系很要好。他也是安怀市的,原是安怀市第三高中绘画特长班的,后来自费去挪威深造的,家庭很普通,父亲是工地的包工头,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出事故死了,母亲是小学老师,前年也因为乳腺癌去世了,他也是前年回国料理母亲的后事后就一直呆在安怀,现在在安美艺术学院当绘画老师。”
乔木把所查到的资料一一汇报,“总之,这个家伙就是很普通的市民,完全没什么特别的,出身背景也很清白,而且对苏小姐的家庭似乎了解并不多?”
严以爵一边听着乔木说,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景象正是沐素青的病房,今天下午三人的一举一动均清晰的映在屏幕上,苏沐和诺奇的声音正不断的相互交替响起,两人的嬉笑声也不绝于耳。
严以爵仔细的盯住屏幕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的倒退回播,尤其在仔细的观察沐素青和诺奇的表现。
“喂?你还在听吗?”乔木久久不见他吱声,不禁疑惑道。
“说。”严以爵言简意赅,眼睛依旧不离屏幕。
乔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而且,”继续说道,“今天的录像我看了,也没什么异常的,这家伙很普通,沐素青也很正常?”
倒退了好几遍,直到确实发现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疑点之后,严以爵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来,扶额轻叹。
“你说,千家会不会是为了保全自己早就弃了苏家这两母女,有了新策略,或是收手了也说不定。”乔木其实是想说:严大总裁您是不是多虑了!虽然千家查严以爵,但是目前无论是明里暗里,千家与凯撒集团是半根毛的联系都没有,双方连竞争项目的苗条都没有,甚至千家上个月还帮凯撒介绍了一位大客户,揽了一项不错的工程,虽然乔木也信不过千老头,但照这样的形势来看,他实在是想不到千家还想干嘛,或是还能干嘛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饭碗,或者是说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不敢质疑自己主子的判断的。
“继续盯着,疗养院那里别忘了多叫几个人看着,别打草惊蛇。”严以爵交代道,对于千家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在不知对方会不会出牌、会出什么牌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敢轻视了。
挂了电话,严以爵才回房间休息,而苏沐已早早入睡。
严以爵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莫名的沉思。床头橘黄色的夜灯依旧亮着,鹅毛的羽被很蓬松,如果不是苏沐露出半个小脑袋来,还不轻易能察觉到床上睡了一个人。
这张床之前是严以爵自己一个人睡惯了的单人床,苏沐刚来的时候是给她安排了自己的房间的,但是房子太大加上人又少,她总是不敢一个人睡,严以爵便干脆让她跟自己挤了,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到天亮过,即使是曾经的那个她。
严以爵放轻手脚上了床,习惯性的搂过苏沐的腰身,让她紧靠在自己胸前,苏沐被他的动作扰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严以爵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嘴角甚至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苏沐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翻了个眼,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看来并没有因为今晚他吼她而受委屈失眠。苏沐虽然平常爱撒娇,平常说一句顶十句,但若是被人批评了,或是被骂了,她反而会很安静,不哭也不会闹,把情绪都藏心底,然后就会变得小心翼翼的,而且会本能的不敢再靠近你,也会渐渐的跟你不再那么亲密,非常的自觉和安分守己。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
她静谧的睡颜,每根细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背着灯光,眸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