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正常停了一辆车,另一辆轿车横着停在这车前面。
路过的人不免要回头看两眼。
林轩在听见唐清则那一句话之后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害我姐成了那个样子,还什么事都没有,我难道说错了吗?这难道不是事实?”
唐清则摸了摸额角,没再看他,却压着声音反问他,“法院为什么还能判了她管制一年多,二审的时候那个证人又是哪里来的,我想你们心里很清楚?”
林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没接话,唐清则这个人不简单,怕说多错多。
“自己的手不干净,就不要再去管别人了,不然一不小心连累到自己,岂不是很不划算?偿”
唐清则朝他看去高深莫测的一眼,然后缓缓的升上车窗。
倒车,掉头,车子扬长而去。
林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上车了,朝着相反的方向驶远。
唐清则走的这条路,是经过檀城高,他在檀城高门口把车停下。
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园,拿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即使是在过年安遥也接的很快,那边有一会儿的吵闹然后便归为安静。
“唐先生,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上次檀城高那个王钰,你再好好查查,看看他的母亲最近有没有动手术,又是哪来的钱。”
上次王钰的事情就是安遥查的,现在唐清则一说,让他觉得这事有漏洞。
“您的意思是?”
“我刚刚见到林轩,跟踪我,我只是试探了一下,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安遥脑子转的很快,“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查的。”
唐清则本来就是坐在车里,再加上这个时间点街上都没什么人,所以听起来格外的安静。
安遥有些奇怪,于是他就问了,“唐先生,您今晚没有回唐庄吗?”
“回来了。”
“……新年快乐。”
王钰作为目击证人的事情的确有猫腻。
他家没有多余的收入来源,母亲和父亲离婚后每个月只有两三千块的工资和几万块钱的存款,再加上他父亲每个月会给一点赡养费,但是也只够一些日常的生活,一旦有什么大病或者什么事情,就支撑不起了。
所以他母亲查出肾衰竭,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几乎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治病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渐渐被耗干了。
当时乔夕说他和林暖一起出现的时候,唐清则查到他家并没有一笔金钱来源,但是林轩那晚的表情实在是不对劲。
安遥就按唐清则交代的扩大了查找范围。
王钰母亲的治疗费用原本已经拖欠一段时间了,但是却一下子给补上了,不光如此,还在积极的寻找肾源,交了后一个半个月钱。
这比钱后来安遥查到,是从林暖的账户里转出的,进到叫王凌仪的户头里的,钱数正好一致。
林暖去帮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人,而且这么巧就是江满乐学校里的,只有一个可以解释的可能,那就是做了假证。
林暖想致江满乐于死地,但第一次开庭出现了僵持的场面,他们又没有多余的,直接指明江满乐的证据,所以想出这个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清则知道这件事情想到的时候,正是大年初二,他看了财经新闻,窗外的阳光很好。
透过玻璃门照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拿手机订了张机票。
下午一点多,出租车在江满乐所住的小区门口。
他空手而来,似乎只是上午那个念头一动,他就直接过来了。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对门的阿姨正好开门把垃圾放在门旁,一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这一层,不由得提起心,“这位先生,你找谁啊?”
看来这就是那天和江满乐说话的阿姨。
唐清则稍稍颔首,“你好,我找602的江满乐。”
见是认识江满乐的人,想着这人看起来不坏,怕是人家的家里人,于是笑笑,“哦,你找她呀,她应该在家里。”
唐清则点点头,就去按了602的门铃。
江满乐还想着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结果从门铃里一看是唐清则,吓的嘴里的枣核和枣一块咽下去了。
一边咳着一边开了门。
唐清则见门开了面前的女孩就一直在咳嗽,还以为她是感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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