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阳升起,冰雪消融,如往常般,庄里熙熙攘攘起来。
容泽从房里出来,神清气爽,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完全没注意到门边儿的一个黑影撄。
“容泽!!”顾钺冷不丁蹿到他他面前,容泽惊得呵了一声。
可还未等他再出声,就见顾钺一脸凶狠地说,“以后你要敢欺负我姐,我绝对会揍死你。”
一腔真心,用了无比幼稚的宣告方式,顾钺如没长大的孩子般简单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心疼顾榕的方式,到底是姐弟情深,容泽遂忙不迭应下,“嗯嗯,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揍我的机会的!”
语罢,又扯着顾钺远离房门,“你姐还在睡。我们去前院说话。”
顾榕自力更生多年,穿衣洗漱已经不习惯丫鬟们来伺候,容泽便不喊人进去,只让两三个丫鬟站在门口守着便可。
顾钺同容泽去了前院,路过昨日的喜堂,心中又不禁欢喜起来。
顾榕是同他成了亲的,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妇了,这样谁也抢不走他了。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傻?”顾钺瞥见他一脸喜悦的模样,心中不爽起来,容泽忙敛住笑。
顾钺仍不罢休,“真是便宜你了,我姐那么好的人……”
“是啊,你姐那么好的人……”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容泽心道。
“知道就好。”顾钺絮叨起来,无非就是些你要对我姐好,特别好之类的,而不管他说什么,容泽都一一点头说好。
顾钺满意,忽而听容泽道:“我与你请了一名大夫,在武林中很是出名,素有神医之称。”
顾钺眨眨眼,不了解详情,“谁?什么时候请的?”
“这些重要。”容泽莫名一笑,“总之,她就快到了,你要先做好准备。”
“……”瞧病这事,顾钺身经百战,他表示:“这事完全不需要准备。”
一听如此,容泽随即意味不明地道,“那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
搞不懂其中玄妙,顾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这神医不是个善茬?
容泽已提步要走,袖子随即背扯住了,“那我还是准备准备吧。”
容泽噗嗤一声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刚才都是我唬你的,这姑娘就是性子怪了点,医术倒很精湛,如果她能治好你,也算你的幸运。”
顾钺嗯嗯点起头,注意力全放在了治好病后的美好想象中,全然未注意到姑娘二字。
之后,两人同去前院,吃了早饭,随意唠了唠,陆叶陪在一起絮叨起武林中的大小事情。
约莫过了两个钟头,顾钺听累了,说想看容泽练剑,容泽看在顾榕的份上同意了。
几人去了训练场,容泽抽起长剑就舞,姿势飘逸洒脱,剑影婆娑,青光点点。
顾钺看呆了眼,直言不讳又大嗓门地夸了容泽几句,容泽心道你个傻子,你哥不比我更好?
可转眼一想,太子种种皆是瞒着他们姐弟,又觉他们被耍了怪可怜的。
所幸太子是为他们好,不然这两人知晓后也不知能生气成什么样子。
如此,容泽心有杂绪,也就静不下心来练剑,遂停下来收了剑,想去看看顾榕醒了没。
顾钺失望,容泽顾不得他了,又回了房间,顾榕还在睡,他就坐在床头等着。
又过了个把时辰,顾榕悠悠转醒,方一睁开就看见了容泽满含柔情的眉眼,模样十分的倜傥。
顾榕心中悸动,面上怔了怔,咽在喉咙眼里的话就跳了出来,“你在这做什么?”
容泽倜傥的模样转瞬失意起来,反问,“我不做什么,就不能待在这里?”
哦,顾榕想起来了,他俩昨夜成亲了,对,他俩是夫妻了,以后他俩会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以后有娃了,还有可能打一个娃。
两人的人生已绑在一起了,目前她必须快速适应容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来。
“能。”顾榕淡淡道,她从被窝里抽出一截细白的手臂,手指摸上容泽的下巴,“我给你的特权,随时都能。”
成了亲,顾榕身上那股慵懒的风情就更明显了,双眼水淋淋的,对容泽对视。
容泽俯身,被她迷了心窍,他抓着她的手,低头去吻她的唇,半阖的眸子带着满足。
门外,顾钺黑着脸听守门的丫鬟说,“庄主进去了,还没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丫鬟又说,“庄主说,他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顾钺一张俊脸很快扭曲起来,双眼喷射出愤然的光,正要张嘴喊,被陆叶捂住了嘴巴。
“庄主与夫人新婚燕尔,你还是别打扰了吧。”拖着顾钺要走,还不忘安抚他,“你可以和我玩啊,这庄主还有许多好地方你还没看过呢……”
嘻嘻哈哈的声音慢慢远去,丫鬟们尽职尽责守在门口。
日头高升,暖意融融,春天要到了。
………………
流儿到达山庄已是五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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