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失陪,我们改日再叙。”
说罢,骆养性向两人拱了拱手,便欲离去。
然而,他刚刚转身,便被驱逐鞑虏给叫住了。“嗨,兄弟,你我如此投缘,干嘛这么急着走呢,你有什么军务,做兄弟的我陪你去就是了。”
驱逐鞑虏是真的打算陪骆养性去执行军务的,这位热心肠的豪爽汉子,对骆养性十分同情,很想多多照顾照顾这位不幸的同袍。
骆养性在心里暗骂,表面上只能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道:“不用了,两位大人想必也有自己的军务要处理,还是不麻烦两位了。”
“跟我客气什么?走走走,什么军务不军务,不就是巡个夜吗?”
也不管骆养性同不同意,驱逐鞑虏拉着他便朝前走。
无奈之下,骆养性只得同意让两人一起和他巡夜。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带着驱逐鞑虏和我是咸鱼,骆养性开始在营外巡逻。
走着走着,我是咸鱼感觉有些不对劲,他问道:“兄弟,你这怎么越走越偏啊,这里离营地很远了吧?”
骆养性不说话,继续朝前走着,他的背影在黑夜里变得越发扑朔,最终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一般,给人一种阴森感。
“兄弟?停一下,你走错了吧?”驱逐鞑虏走上前按住骆养性的肩,好意提醒道。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骆养性反手一个抓腕,将驱逐鞑虏按在他肩上的手腕按住。
“咯吱”,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不等驱逐鞑虏喊出声来,骆养性的身形鬼魅般靠近,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朝着驱逐鞑虏的心脏处狠狠地刺了上去。
“小心!”我是咸鱼关键时刻从怀中扔出了一支飞镖,他本人大学时候是飞镖社的成员,因此也将这一绝技带入了游戏中。
飞镖精准地朝着骆养性的头部飞了过去。后者不得不放弃了进攻,向后一跃,躲开了飞镖。
“他奶奶的,你居然敢暗算老子!”驱逐鞑虏强忍着手腕的剧痛,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骆养性砍了过去。
一直在偷偷搜集明朝情报的骆养性,对辽军和晋军颇为了解,他深知这两支军队里的军官实力极为强悍,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存在。因此他对驱逐鞑虏的这一剑颇为忌惮,不敢正面抵挡,而是向右闪避开。
驱逐鞑虏本就是剽悍勇武的性格,见骆养性似乎是怕了,当即更加凶猛地追击,一旁的我是咸鱼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向骆养性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骆养性不愧是锦衣卫出身,他的身形鬼魅,无论驱逐鞑虏和我是咸鱼如何进攻,都无法伤到他分毫。双方就这样你进我退地缠斗了十来个回合。
渐渐地,骆养性发现,自己面前的两人脚步虚浮,行动迟缓,丝毫没有精锐的样子,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完全不是自己情报中的那样。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骆养性停止了躲闪,利用两人进攻的一个间隙,俯身一个扫腿,企图将两人拌倒。
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人居然立即就中了招,丝毫没有躲闪的能力。摔了个狗啃泥的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道坏了。
“他奶奶的,老子忘了自己是转职的骑兵,没马打个屁。”驱逐鞑虏一拍脑袋,骂道。
“风紧,扯呼!”我是咸鱼也同样转职的骑兵,没有骑马的时候,骑兵职业是没有任何属性加成的,所以两人的战斗力才会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反应过来的两人拔腿便跑,但这回却换骆养性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骆养性蔑视地扫了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是两个酒囊饭袋!”
“你确定?”驱逐鞑虏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我是咸鱼也紧随其后,吹响了口哨。
“想搬救兵?这里离你们的营地少说也有两里远,你们觉得谁能听见你们吹口哨?你们是傻子么?”骆养性发出桀桀的笑声。
“人当然听不到喽。”驱逐鞑虏说。
“可不一定就没东西能听到啊。”我是咸鱼眺望着骆养性的背后说道。
“人听不到,难不成鬼能听到?少在那装神弄鬼!看招!”骆养性只当两人在故弄玄虚拖延时间,他不再废话,而是一跃而起,朝着两人猛扑过来。
他又哪里知道,这口哨声是骑兵玩家用来呼唤自己的战马的,无论相距多远,只要主人吹哨,战马便会飞奔而来。
不过此时远水解不了近渴,两人只能凭借着自己艰难地和骆养性周旋。不一会儿,两人的身上便已经遍体鳞伤。
就在骆养性准备结果掉两人时,我是咸鱼忽然大声喊道:“等一下!”
骆养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遗言没交代的?”
我是咸鱼问:“你到底是谁?”
骆养性道:“你们没必要知道。”
驱逐鞑虏:“我们都要死了,你好歹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吧?如你所言,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而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无论你说了什么,都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骆养性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大发慈悲,让你们死个明白吧,反正既不会有援兵来救你们,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了。”
说话间,驱逐鞑虏打开了直播,将直播间的名字改为:【震惊!卖瓜郎深夜袭击玩家,背后的真相竟然是】
被标题所吸引,很快就有三万九千多名观众涌入了直播间,其中不乏其他一二测的玩家。
观众们一进来就听到骆养性在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弹幕上瞬间就飘满了“啊对对对”、“没有人没有人”、“一眼丁真,鉴定为没有人”之类的话。
“我是原大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都怪朱由检那个昏君,无端将我降职,我这才被迫投奔了吴三桂,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哥俩去了阴曹地府之后,要怪就去怪那个昏君吧,如果不是他,你们也不会死在我的手里。”
我是咸鱼:“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失敬失敬。”
驱逐鞑虏:“老铁们,刷波火箭走起,你们还有啥想问他的,我帮你们问问!”
见两人死到临头,还对自己挺客气,骆养性不由也对两人产生了一些好感,他继续说道:
“这次我来,是为了找到你们辽军的行军路线图,如今我已经成功拿到了路线图,只要将它交给吴三桂,那么吴三桂在你们行军的路上设下埋伏,你们那么多大炮,跑都没法跑,必将被全歼!”
“到那时,吴三桂便可趁晋王在山西和大顺缠斗之时,长驱直入,直捣京师。那狗皇帝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你们也都能当个明白鬼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废话了,受死吧!”
说完,骆养性举起手中匕首,便准备结果驱逐鞑虏和我是咸鱼。
然而,在他的身后,两匹矫健的战马正如闪电般向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