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是奴婢准备的水,小染伺候采女喝的。”
叶媚婉再次看向秦采女的尸体道:“秦采女睡姿较为安详,嘴唇发紫,颈侧出现了尸斑,她死了至少3个时辰以上,且是中毒而死的,问题显然是出现在那杯水。这下毒的人一定是你们之一,你们可有话说?”
“奴婢没有,奴婢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主子呢?或许采女是在睡后被人用其他方式投的毒呢,而且采女脸上被划了两刀,一定是极其恨她的人下的手,奴婢是没有杀人动机的。”
小枝也道:“是啊,贵妃娘娘,采女虽然对奴婢们严苛,但奴婢们是绝对不会害人的。”
“小枝的话本宫相信,但是小染你的话,本宫却是不信的,其实秦采女就是你杀的,你昨夜就杀了她,你之所以会在她的脸上划上两刀,是因为你想把此事嫁祸给本宫,因为秦采女刚刚把本宫貌丑的秘密传了出去,你觉得嫁祸在本宫身上是有杀人动机的。”
小染急道:“不,奴婢没有。”
叶媚婉不喜小染明明很紧张却装作一副淡然坚定的样子,索性直接道:“本宫不会妄下论断,本宫说你有,你便是凶手。”
小染瞪圆了眼睛道:“说到栽赃嫁祸,这难道就不可能是贵妃娘娘下的手,想要嫁祸给奴婢?正如贵妃娘娘所说,采女曾将娘娘脸上有疤的事泄露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知道贵妃娘娘是个丑女,贵妃娘娘怀恨在心杀了采女,还在采女的脸上划了两刀。不过贵妃娘娘先发制人,将一切都怪在了奴婢的身上。”
叶媚婉一笑:“你瞧,我说了,你的目的就是嫁祸给本宫,本宫的断言一点也没错。可栽赃嫁祸是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的,还是说你或小枝其中的一个是本宫的帮凶?”
小染道:“难道就不可能是采女睡后才被人动的手?”她已经第二次重复这个问题了,她不懂瑜贵妃为何不在意。
“的确是有可能,但本宫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为何要去想另外一种可能呢?”
小染看着叶媚婉,不太相信:“奴婢觉得贵妃娘娘就是故意想要嫁祸给奴婢。”
叶媚婉不喜背黑锅,眼里的锋芒射向小染:“你撒谎很熟稔,但技巧很拙劣,你在杀人的过程中留下了破绽,你不知道吗?”
小染据瑜贵妃前面的推测,知道瑜贵妃的确有两下子。不过她显然不相信瑜贵妃只是瞧上秦采女两眼就会知道凶手留下了什么破绽。
“奴婢不明白。”
叶媚婉只得细细分析,她不想背黑锅,但也不知道自己的胜算究竟有多大。
“秦采女喝了那杯有毒的水,在睡后就死在了床上,但她脸上的那两道疤,却是今早留下的。如果是本宫指使的,这人为何要做两次,岂不是麻烦,还容易被你们发现,凶手只会秦采女亲近的人。”
“奴婢还是不明白,贵妃娘娘怎么就断定了那两道伤是今早留下的?”
“你不知道刚被杀死的人血是热的,被划上两刀,伤口是会流血的,而死了一阵子的人血就会凝固,划上两刀的效果就会不一样。你看秦采女的伤口并未留多少血,显然是死了很久后被划伤的。”
“这并不代表就是奴婢啊!”
小枝看了小染一眼,眼中有了疑惑和不满。
“因为你虽然杀了人,但胆子并不大,本宫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很紧张。你刚才回答本宫问题的时候,不是极快就是极慢,极快的问题是你早就想好的答案,所以你能脱口而出,而极慢的问题则是你没想到的,你几乎回答不上来。赏菊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可你一心想着应付本宫的问题,竟没有一点疑惑,只想着理由来应付,而小枝的表情就要正常得多。而且你回答的问题都是涉及到凶手的关键问题,你害怕这些问题由旁人来答了会超出你的掌控。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小染不服:“采女死了,奴婢自然是伤心难过,紧张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贵妃娘娘就以此来断定我是凶手,也太武断了。还是那句话,采女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没有杀害采女的动机。”
“本宫的确武断了,可你的袖口沾着血,这是本宫早就瞧见的。”
小染连忙去看自己的袖口,哪里有血。
“本宫说过,那两道伤是血凝固后才划的,所以没有流血,你紧张什么呢?本宫要在后宫存货,要当后宫之主,自然是要把这后宫里的事调查得清清楚楚。小枝说你和秦采女较为亲近,但秦采女对你并不好,是不是?你受不了虐待,就杀了她解恨。”
小染握紧了双拳:“奴婢是下人,受些主子的打骂本就是应当的,也不至于杀了主子,贵妃娘娘为了嫁祸给奴婢,真是太会编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