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雄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叶媚婉失踪的消息告诉皇帝,便一路瞒着回到大瀚皇宫才向皇帝禀明此事。
赵奕琛听后气得抄起案上的砚台就向萧雄砸去。
萧雄硬生生的挨着,身上沾满了墨汁。
萧雄是萧祁手下的人,萧祁自然也在此处。
“皇上,如今找回婉主子才是当务之急。”
“朕难道不知道吗?偿”
魏全见皇帝连萧祁的情绪也不顾了,连忙劝道:“皇上息怒,还请萧雄将事情详细呈报给皇上。”
赵奕琛不悦的看着萧雄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雄道:“高升的义父是婉主子身边的旧人,他曾告诉高升,说婉主子失踪不是南齐人所为,便是静王所为。婉主子并没有在南齐,那么是不是极有可能是静王所为。”
殿内顿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到。
赵奕琛道:“景逸,萧雄是你的人,此次他犯了错,该如何处置,便由你来定夺吧。”
“是,皇上!”
萧祁知道萧雄的性子,便让萧雄回去主动领三十大板。
赵奕琛道:“你对他也太客气了。”
“皇上也知道萧雄的性子,但臣觉得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已经够了,只是皇上如今在气头上,便觉得臣仁慈了些。”
“景逸,你说此事有没有可能是静王所为?”
萧祁道:“此事就算是静王所为,臣觉得静王爷不会将人带回长安,不然以皇上的本事迟早都会查出来,而静王不傻。”
赵奕琛觉得自己已被叶媚婉折磨得焦头烂额,可真让他从此就对这个人不管不问了,他又做不到。
“朕会派人留意静王的动静,同时让人将消息传递给萧鹰,以便于他找人。”
“是,皇上。”
赵奕琛又道:“锦书就要生了,你这段时间就在府里多陪陪她。”
“臣明白,多谢皇上。”
萧祁知道皇帝心中的苦,皇帝正是因为体会到了这种苦,才会更体谅他人。
萧祁走后,魏全才着人收拾殿里的墨汁。
他叹道:“婉主子的命也是苦了些。”
赵奕琛道:“朕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时,便嫉妒着她受尽了父皇母后的宠爱,是真正的公主。可朕呢,虽然是皇后嫡子,却不受父皇所喜,那日子过得还不如某个嫔妃生的皇子。如今朕成了一国之君,成为了大瀚最尊贵的人,朕不用再摇尾乞怜的求得父皇的宠爱,朕有了能力将天下大爱广施于百姓,朕却只想将最纯真的爱给她。可是她,却因为朕而受尽了苦楚,下落不明。”
魏全也难受:“可是皇上,这一切并非是您的错,你只是做了一个皇子、一个君主应该做的。怪,只怪命运太捉弄人。”
“或许是因果循环吧!”因为嫉妒之心,因为莫须有的仇恨,因为要建功立业,他灭了南齐,如今南齐的公主完全的收复了他的心。
帅帅蹭着赵奕琛的小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赵奕琛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你也知道你的女主人身陷险境了吧,朕却像只无头苍蝇,寻她不着。”
魏全道:“皇上,薛灵韵和静王关系匪浅,不知能否从这里入手?”
“朕当然没忘记她,她既落入了朕的手里,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萧雄让高升帮一个忙,正是协助他抓住薛灵韵。他抓住薛灵韵后,便将她从蓉城带回了长安,如今正在牢里关押着。
可这一次,赵奕琛不觉得能在薛灵韵那里得到多好的答案。
……
音娘三人带着叶媚婉一路向北,叶媚婉道:“难不成你们是要带我去蒙古?你们的主子也是蒙古人?”
音娘默认了叶媚婉的看法。
“莫非是蒙古王室的人?”叶媚婉之前不敢肯定宝娘他们是蒙古人,是因为大瀚边境也有富贵人将蒙古人用作奴仆,既然是这三人的主子,定然不会是蒙古的普通人了。
“你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就够了,至于要见的人,到了就会见到。”
叶媚婉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她和蒙古人有什么牵连,和蒙古王室有何关系。她见过的人也就那几个,蒙古可汗、蒙古二王子、塔娜公主……
宝娘既然上过她主子的床,那么她的主子定然是个男人。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再问也是无用,只是我最近容易饿,还劳烦一路上多准备些食物和水。”
音娘瞧了一眼叶媚婉的肚子,也知道一个孕妇跋山涉水的却是辛苦,对叶媚婉的吩咐,也并未感到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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