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灵兽室的门“咚”被撞开,八哥鸟一头钻了出来,呼扇着翅膀嚷:“哎呀妈,咋地了,想给姐降降温也不用这么大手笔?”
俞晴看到它,眸中一亮,想说话,却发现脸颊的肌肉似乎冻僵了,竟然张不开嘴。
八哥鸟察觉情形不对,小跑着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对着俞晴呵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刚出口立刻化为霜雾。
俞晴无奈,这种情况不该马上去搬救兵吗?它还呵什么气啊,根本没用。妖兽果然就是妖兽,尽管经过修炼开了心智,还是不能与人类同日而语。
不过它能有这份心已是难得,她不该太过苛求,没准自己命中就有此劫
想通此节,俞晴索性什么也不想,只微笑地看着八哥鸟奋力地呵着气,一下、两下、三下……甚至有次,八哥鸟还将唾沫星子喷到她脸上。
八哥鸟乐此不疲,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它口中突然喷出一股淡蓝的火苗,直扑俞晴面门。
“终于成了。”八哥鸟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火苗不大,却持久,堪堪停在俞晴眉心。
灼热感自眉心蔓延而下,似有似无的蓝色火焰将俞晴笼在其中。
俞晴觉得自己在黄泉路上转了一圈,又被拉了回来,浑身暖洋洋的,就像盖了床刚在太阳下晒过的棉被。
屋子复又温暖如初,结冰的茶水悄然化冻。
俞晴看着仰倒在地上翻着灰白肚皮的八哥鸟,感激地说:“这次多谢你,将这火收回去吧。”
八哥鸟双腿一蹬,站起来,期期艾艾地道:“姐不会收!”
“什么?”俞晴目瞪口呆,“你说你不会收?那,那你以前喷出火后是如何处理的?”
八哥鸟转动着豆粒般的眼珠,赔着小心道:“这还是姐第一次成功,以前倒是想喷火,没成。”
俞晴呆住,只觉得屋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额角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欲哭无泪,难不成不被冻死竟要被热死不成?
俞晴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问:“你怎会知道自己能喷火?”
八哥鸟昂起头,面带几分得意,“姐本是火凤凰的旁系后裔……这是听我太爷爷的太爷爷说的,肯定没错……”想到自己只会点火不会灭火,八哥鸟不敢称再“姐”,音量也越来越低。
俞晴看着周身淡得近乎透明的蓝色火焰,想起曾在玉简上读过的话,天地分阴阳育万物,而万物均相生相克无一例外。根据五行,水能克火。
可她并非水灵根体质,体内也没什么天水真水之类,如何克制这本源出自火凤凰的真火?
正绞尽脑汁想得头痛,忽见窗外竹枝拂动,瑟瑟有声,俞晴灵光一闪,唤出凤羽。
经过这些时日不断用灵气滋养,凤羽越发油光闪亮,青翠欲滴,连羽根处的细绒都根根直立。
到底是出自同一本源,蓝火遇到凤羽,不等俞晴驱使,就自发自动地离开俞晴汇聚到凤羽四周。
蓝火映着翠羽,说不出的瑰异绚烂。
俞晴却是为难了,刚才她感到丹田凤羽蠢蠢欲动,才想起用凤羽收服真火。现在真火果然被凤羽收服了,可她该拿凤羽怎么办?
玉简上有记载,机缘巧合之际,修士会将天火收服在体内,无论是作为杀敌手段还是用来炼丹都威力极大。
可蓝火如此厉害,瞬间便驱散满室寒意,将它放到丹田……俞晴想都不敢想。
可若不收服它,就必须放弃好不容易炼化的凤羽。
也罢,就豁出去试试,反正若不是真火,她也会被冻死。
俞晴心一横,召回凤羽。
凤羽刚回到丹田,蓝火骤然明亮起来,俞晴感觉丹田像被点燃了,被焚烧的痛楚立刻传遍了全身。
俞晴j□j一声,咬紧了牙关。
蓝火肆无忌惮地燃烧,原本平静的灵气被热气熏蒸着膨胀了许多倍,在丹田里不停地翻滚,胡乱地冲撞,寻找发泄的出口。
俞晴觉得自己就像灶膛底的柴火,整个身体就要化为灰烬了,而丹田似乎承受不住暴涨的灵气冲击,竟然布满了细小的裂纹。
俞晴暗叫不好,拼命保持着清醒,引导着灵气冲入经脉。乱窜的灵气终于得到了宣泄,可俞晴却面临着更大的痛苦,因为燃烧的蓝火也在灵气的夹带下进入了经脉,随着灵气运走在周身大穴。
喷涌的灵气不顾一切地冲击着经脉,窄小的经脉寸寸断裂,俞晴尚来不及从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中恢复过来,蓝火又呼啸而至,焚烧着断裂的经脉,紧跟而来的灵气又一寸寸将焚烧过的经脉连接起来。灵气冲击、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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