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也浅得很。她承认自己及不上郡主的美貌,但自己有的是耐心,等着将军一点点发现自己的好处。像郡主这样跋扈的行事,早晚会惹得将军厌恶。
对面的人也是个花瓶子,白茯苓投过去的眼神里掺着些隐晦的轻蔑。
“佩仪姐姐小点声儿,当心隔墙有耳。”听了吴佩仪的话,白茯苓轻声劝道。
“大半夜不睡,还不许我说说了,”白茯苓不提隔墙有耳还好,一提她就想起来隔壁住的是永宁郡主的奴婢,自己住的是下人房,心里就止不住的冒火,“我们好歹是皇上赐下的人,就连秋蓉她们也是良家出身,居然这般折辱我们。”
“嘘,”白茯苓露出紧张的表情,生怕吴佩仪高声被人听见,悄声赞同,“郡主做得也太过了。只是如今不比宫里,我们成了将军姬妾,身份低贱与以往不同,郡主如何行事,我们也只能受着。”
吴佩仪默默听着不吭声,她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皇上御赐,本质上也是妾,高贵不了。她是嫡出,没少见识自个母亲是怎生磋磨姬妾的。她们如今只有个好处,就是郡主轻易卖不得。但是真个要整治她们,也容易得很,深宅大院里面死个人,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还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只是嘴上厉害。白茯苓见吴佩仪流露出来退怯的神色,忙换个话题,激她,“郡主的母亲晋国公夫人和大嫂世子夫人都是出身吴家,姐姐也是苏州人,跟她们家可有亲?”
“国公夫人是燕京吴家出身,算是苏州吴氏旁支,世子夫人才是苏州吴家嫡系。”说起来这个遥远的亲戚关系,吴佩仪心里有了底气,眉目间就带出些许傲气,“我跟世子夫人同辈,要叫世子夫人一声堂姐。”
“这么说来,郡主岂不要叫姐姐一声姐姐!”白茯苓惊喜道。
“按理说来是这样。”吴佩仪点点头。
“姐姐怎么不跟郡主叙叙亲呢,否则咱们也不必住在这里了。”白茯苓很遗憾的讲。
吴佩仪不答。根本就没交情,人家能给面子不?
遗憾的话刚说完,白茯苓突然眼睛一亮,扑过来抓住吴佩仪的手热切的望着她,“姐姐明天咱们去跟郡主请安吧,你同郡主说说,给我们换个地方住嘛。郡主知道姐姐跟她是亲戚,肯定会照顾姐姐的!”
说着白茯苓拖着吴佩仪的手,讨好地摇摇,清秀柔美的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让人拒接不了,“好不好嘛,姐姐,我就全指望着姐姐照顾我了!”
“那我试试。”吴佩仪说不出自己办不到的话来,只好心虚地答应了。她虽然也姓吴,说起来也算是世家出身,同世子夫人吴玉仪一样从仪字辈,但是她算是苏州吴家旁支的旁支了,亲戚关系远得很。而她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否则也不会送女儿进宫,想要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
“姐姐你真好。”白茯苓笑容甜蜜。她进宫时不过十三岁,在宫中蹉跎一年,如今也不过十四。仗着年纪小,白茯苓装天真无辜装得毫无压力。
她比不上吴佩仪、柳如等人出身官宦之家,家中豪富却是商户。父亲看她资质不错,算命的也说她是个富贵荣华的命格,一家人就起了心思。借着新皇登基选美填充后宫的时机,白父捐了个官,才有了资格送她入宫。只可惜她从入宫就没见过皇帝的面,冷落一年,干脆落到个出宫为妾的下场。
玉真子道长铁口直断,说她是富贵荣华的命格,那她就是富贵荣华的命。白茯苓躺在床上,拥着被子,睡不着。既然出了宫,可见她的富贵不在宫中,那就是落在将军身上。白天她远远看了将军一眼,只觉气度不凡,真是良人呢。
白茯苓摸摸发烫的脸,自己肯定能抓住他的心。
遥远的燕京城,也有人睡不着。书房里的灯亮了良久未灭。
卢清涟站在书房外张望,终究没等到那人从书房中出来。眼看长夜过半,身边的丫鬟不忍她一站一宿,劝她回去。卢清涟也不忍忠心的丫鬟陪着冷风里站,只得失望地走了。
当朝廷的任命下来,她就知道,他又要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宿了。那人出嫁的消息传来时候,他也是这样。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嫉妒,因为最终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她只心疼他,那人早就把他忘了吧,只他还记着她,念念不忘。当初她不过劝她一句,“奔者为妾”,她就怕了,退缩了。
回望一眼,书房烛火,她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总有一天,她能等到他走出来。
良宵苦短,有人彻夜无眠,也有人好梦正酣,甜甜睡到天亮。
沈明嫣神清气爽的起床,被陶冶过的小心肝特别舒畅。只是很快,闹心的事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瓶水,说是念过经的符水,粉红粉红的,让我倒点来喝。
我只好鼓起勇气,喝了一口。
难喝得要死,一股纸灰味。
结果,整个晚上都感觉肚子里怪怪的,还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