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
再一扭头,许琪已经坐到床上了,漫不经心的问到。“你找倪浪干什么?”
司徒珊随口答道,“没什么事儿啊,就找她聊聊。”
“聊聊?饭都不吃就为找她聊聊?”许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受了风寒找她要药吗?”
“啊?……啊对!找她要治风寒的药。”司徒珊这才想起出去时说的话。
“恐怕不是治风寒吧?”许琪盯得司徒珊又有些发毛了。
“真的!就是治风寒!”司徒珊决定一口咬死。
“珊儿,”许琪移开了视线,放缓了语气,“姐姐对你怎么样?”
“姐……你什么意思呀?”她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司徒珊一下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这个意思!”许琪缓缓伸出手,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摊开的手掌心里,赫然就是那支验孕棒!
司徒珊感觉头顶仿佛响起了一声炸雷。她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后背猛地靠在了卧室门上。“砰”的一声。
完蛋啦!
剧烈的情绪变动让她的胃里再次翻腾起来,她捂着嘴。一头冲进了卫生间,伏在洗手池上哇哇哇的干呕起来。
好半晌,胃里终于平静了些,眼泪汪汪的她抬起头,镜子里,许琪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他的?”声音冷得像霜。
司徒珊眼泪“哗”就下来了,闭着眼睛撇着小嘴狠狠点了点头。
“多久了?”依然很冷。
“……一个多月吧……也许……”司徒珊不敢睁眼,站直身子,双手死命地绞着。
“你刚找倪浪,是要毓婷吧?”更加冷冽了。
司徒珊嘟起了嘴再不说话。
一时间,卫生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跟我来!”许琪说完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司徒珊猛地睁开了眼,镜中的她一脸的惊惶,心中更是如同一万把小刀在戳一般,疼到了骨子里!
果然!姐姐的底线!这就要赶我出去啦!
泪水像决堤的河流般止不住的向下流,眼前的镜中放电影般浮现出那一幕一幕:
实验室里,许琪手把手教她如何做培养基……
大爆发那天,许琪拉着她在校园里飞奔,躲过一个又一个扑击的丧尸……
教师宿舍里,她们三个女人缩在防盗门后,心惊胆战地听着那一声声撞击……
“乖,闭着眼睛喝,什么都别想!”许琪端着碗皮带汤,半哄半强迫的逼她喝下……
最后一次昏迷,是许琪抱着她的头,喂她水喝,这才让她醒了过来,撑到了救援那一刻,那天,许琪喂完她水以后,是双手双脚慢慢爬出去的……
喀喇喇!
她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深吸一口气,司徒珊紧紧闭了一下眼,仿佛要把最后的泪水都榨出来,猛地,她伸手扯出几张抽纸,对着镜子仔细擦拭起脸上的泪痕来,擦着擦着,她脸上表情变得坚毅起来。
姐!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爱涛哥!
不管是谁,都休想分开我们!包括你!
擦干泪痕,司徒珊深深看了一眼镜中那有些陌生的自己,下意识伸手抚到了小腹上。
孩子!我一定要生出来!
就在这一刻,她,司徒珊,由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了一名真正的少妇。
转身,出门,右转,来到了走廊上。
那里,许琪抱着双臂,在等候。
“走吧。”她说道,声音很轻。
她没有看许琪,但能感受到姐姐眼中的惊讶。
许琪动了,朝着楼梯走去,她默默地跟在后面。
近了,近了!楼梯口越来越近了!
她本想说,让她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再走,可想想又放弃了——无所谓啦!这里的一切,除了那个男人外,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呢?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学着独*立生活——和宁诗雨一样!
啊,不!她比宁诗雨强,她还有个宝宝!
想到这儿,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中一下被喷薄而出的即将做母亲的自豪感充满了。
嗯?
不知不觉,楼梯口已经过了,许琪站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拉开了门。
怎么回事儿?
她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望着许琪。
“进去!”许琪依然面无表情,可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习惯性的,她挪动双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门在身后关上了。
“从今天开始,罚你不准出门……给我好好养胎!”
门外传来的许琪声音怎么听都透着股狐狸偷着鸡的感觉,却让她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她一下瘫坐在门边,任凭泪水肆意横流。
走廊上,许琪抿着嘴笑了,转身踮着脚下楼。
这死丫头,就得这么好好搓揉一下!
下到一楼后,许琪径直去找到了吴妈,也就是联盟派给于涛的煮饭阿姨,俩人商量着制定了一份菜谱——毕竟这是于家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这是她作为于家大妇的责任。
还好吴妈是个过来人,对于孕妇该吃些什么很有经验,一份针对司徒珊的菜谱很快便制定出来了。
另外吴妈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孕妇的禁忌,许琪也一一记了下来。
忙活完这些,她这才返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准备把刚刚记下的内容打印出来交给司徒珊。
突然,她看到了那份“北宁中心医院股权分配表”。
苦笑着摇了摇头,许琪点开了文档,把里面司徒珊的名字轻轻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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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老领导吃饭,更新晚了,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