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弱智问题,但我还是得确定下。
“对啊。”程涛一脸不屑的表情“你能不能把它打开”
“可能是内存松动或主板虚焊了。”我说着把电脑翻过来,发现后盖已经被打开。硬盘上贴着一张黄纸,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张朱砂写的符。符纸不仅覆盖了整个硬盘,还把内存条给盖住了。
“这我能揭开吗”我回头问程涛。
“可以。”程涛脸上忽然现出一种诡异笑容,仿佛暗夜里绽放的花朵“只要你能hold的住。”
不过就是一台电脑吧我没想太多就把那张符撕开,又把内存拔出再插上。只做了这些,电脑就能运行了。
看来没什么毛病啊,我盯着开机画面心想,这有什么hold住hold不住的,太夸张了吧
就在我心下思量的时候,突然间画面扭曲了一下,接着就像信号不稳的电视屏幕一样出现横条和雪花。开始时我还以为是电脑故障,刚想过去关机,却不想那画面猛地一颤,变成了一段视频里的场景。
那是位于某高层写字楼里的办公区,从拍摄角度看推测是个安装在屋角的监视器。整个办公区一片昏暗,只从窗外透进些霓虹灯光,看情形应该是员工都下班之后的深夜。
寂静的画面仿佛定格了般没有任何变化,若不是看到右下角不停跳动的数字,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张视频截图。
什么啊中病毒了吧我看了一段根本没有凶手作案的视频,正准备去摸电脑的开关,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画面深处的一个影子,动作就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人
在与画面相对的远处角落里,似乎有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边
我盯着看了好半天,那影子一动也不动。
是我眼花了吧说不定是公司保洁员立在那里的墩布什么的被我想象成女鬼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奇怪,那个影子怎么没了
正当我凑近屏幕仔细搜寻的时候,突然一张脸冒出来。这是一张极其凄惨的、女人的脸。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深井般的大大眼窝,脸皮像是泡涨的墙纸,露出一块一块的腐蚀痕迹,上唇缺失了部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头发像是用胶水粘上的一样在大把大把地掉落,身上也湿答答的滴着水。
女鬼蜥蜴般扭动身体爬上墙角凑近摄像头,漆黑的眼窝对着我,舌头也时不时伸出来,好像在看着美味的猎物。
我想扭头不看那张脸,可是无法动弹,连闭上眼睛这种简单的小事都没法做到。
就像是熟睡时遭遇梦魇,想嘶声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猛然间,女鬼咧开嘴扑了上来,狰狞的面容似乎挣脱薄膜般的液晶显示屏飞出来,穿过了我的身体。
仿佛打开了老电视般,眼前的场景蓦地从彩色变为灰白。
那是某个建筑物的天台,我看到了漆黑的夜空和硕大的圆月,一个女子的背顶在坚硬的金属板上,嘴被一块布堵住,双手被捆绑着举过头顶。
我看见一个男人正朝着那个女子邪笑着分开他光滑的两腿。
目击到男人毫无遮掩的羞处,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但我一动也动不了。
我看到那女子用力地挣扎想逃脱男人的魔掌,却不想男人拿来一捆胶布,勒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可恶
“不,不要”我听到那个女子拼命的喊叫,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挣脱男人的魔爪。但她的四肢被胶带缠的结结实实,根本无法逃跑。
站在女子背后的男人冷笑着收紧她颈上的胶布,接着猛一用力。
我惊恐得不住颤抖,能想象到那女子窒息感传来的声音。
“够了给我退下”身后忽然传来师傅的一声怒吼,我的双眼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身体也被师傅从背后抱住。
意识被猛然间拉回到现实,透过师傅的指缝,我看见了警察局的那张办公桌。
而那台灰色的笔记本电脑此刻已经关机,黑洞洞的屏幕映不出任何事物的影子。
我剧烈地喘息着。尼玛,差些就迷失在幻觉里了。
“兰天,你没事吧”师傅温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事。”我挣脱师傅抱住我的手,扭头看到程涛一张焦急的脸。
“小兰,抱歉把你吓到了,刚才你看到的不是幻觉。我第一次打开电脑看到的也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程涛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