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打了一阵嘴巴官司,最后以古槐花的沉默告罄。胡宝生几乎越来越放肆,虽然在家里很少食荤腥,还有一点伪装,但是在外面那种狂野残忍的性格就表露无遗,乃至发展到经营狩猎之类的杀生行当。
有一次,古槐花闻到他的挎包里散发出一股猪油味,就要看,胡宝生捂住挎包不让看。古槐花,我们家一向吃素,炒菜都是用清油,从不吃动物油。
胡宝生干脆拉开挎包链子,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一下,我根本没有买猪油,你猜这是什么?
古槐花只觉一股更刺鼻的猪油味袭来,辨认不准没有答,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白色的油光光圆滚滚的东西。
胡宝生“哼”一声讲,我干脆告诉你,这是炸野物的炸弹,我准备安放在屋后的山林,搞些收入,要不,我怎能养活你呀?
古槐花捂着鼻子,罪过,罪过,你开荤吃肉已经让我很有想法了,现在还要在炸弹上涂抹猪油置于野外引诱野物伤生害命,真是太不该了。才认识时,你不是这个样子。
胡宝生狡黠地一笑,扬起脸玩世不恭地讲,你答我,我靠什么养活你?古槐花从不嗔怒的,这会儿有些不快,颦蹙双眉,认真地,你不可以用杀生的手段赚钱来养活我,如果是那样,我不如娘家茹素,做个在家居士,再也不嫁人了。
有那么严重?胡宝生把涂满猪油的炸弹放挎包,有些紧张地。古槐花答道,你不想那样,就要依我的,不要杀生招感罪障。你避着我吃肉喝酒,我已经忍了,现在又要变本加厉地大开杀戒,叫我如何与你相处?如果不行,就离婚。
胡宝生见很少生气的妻子生气了,强露笑容巴望缓解她心中的不快,并伸手轻拍她的肩背继续重复曾经讲过的俗世的硬道理,我过,我毕竟没有出家,我要活在现实里,不能活在所谓的信仰里。
古槐花把丈夫拍她的手一推,径直走进房间把门一掴,胡宝生无所谓不予理睬,依然按自己的狩猎计划,背着挎包朝屋后的山林走去。
古槐花在丈夫出门后,从房里出来,跪在她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那尊观音菩萨木雕像前,不停地持诵圣号,然而悄声问观音菩萨,胡宝生造下杀生的恶业,影响我修行,该怎么办啦?当然没有音,但古槐花仍坚信观音菩萨会加持她。
这时,天色已晚,倦了的古槐花起身在椅子上坐一会儿,也不知丈夫什么时候家,她弄了夜宵,吃过之后,由于天气冷,就上床睡了。
近三更时,她迷迷糊糊被丈夫弄醒,感觉他用一只手扒她的下身,这让她彻底醒过来了,她推开他的手,将身子蜷曲,背对着丈夫,你不要碰我。
丈夫话,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样都是理所当然的。古槐花,你欺骗了我,当初相亲时,你扮成一个佛弟子,不吃荤腥,不杀生的,可是你把我娶过来后,全都变了一个人,我受不了。
此刻,作为丈夫的胡宝生也在生气,他灭了碰她的念头,恼怒地,我更受不了,告诉你,我就是要杀生,今天晚上,我到山上安放那枚涂了猪油的炸弹,就炸死了两只野兔,我本来想瞒住你的,把两只死野兔藏在坡屋里的稻草堆中,看来不必隐瞒了,我就是我,谁愿跟着你吃素哦,那不敢杀,这不敢伤,感觉很难受。你以后不要管我了,惹烦了我,我不但要杀野物,还要杀人。
丈夫顶撞的话,古槐花根本没有听,也不想听,她双手扪住左右耳朵,真的是耳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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