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照不到光圈外面。
这个光圈移动缓慢,好长时间,才走到杀手等人附近。
经过杀手面前的时候,杀手差点惊叫出来。
两个大脸女人,脸色雪白,抬着一个坐在轿子里的大脸女人。轿子没有轿帘,只有一个框架,坐在轿子里的大脸女人头上有个光圈,光圈发着淡淡的光,照得这个大脸女人的脸上一片清白。
最诡异的是,这三个女人都是长得一模一样,脸大如盆,白似雪。
三人边走,边低低吟诵着什么。这样子,简直就是电影里的鬼怪出行。
三人走了一会儿,没顺着他们来的路去镇上,而是折向右边,似乎那里有条小路。
等他们走远,向导和黄七从隐身处出来了,杀手和李师刚也跟着走出来。杀手惊魂未定,问:“大哥啊,这是什么鬼怪?”
那个向导小声呵斥:“别乱说话!跟上!”
向导带着三人跟着前面淡淡的光线走。
前面那三人依旧不急不慢,在一条几乎人看不到的羊肠小路艰难行走。
大山中,黑暗如胶似漆,杀手感到这寂静加上这黑暗,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前面的灯光突然停下了。四个人忙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
那个光圈在静止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缓缓地升入高空中。光圈在高空中显得比刚才亮多了,仿佛天空中多了一轮圆月似的。
光圈在空中转动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落了下来。
然后,这光圈又缓慢地朝前移动起来。
四人继续跟进。
走到刚刚那光圈停止的地方,走在前面的向导突然压低声音,惊叫一声。黄七眼疾手快,忙伸手拽住向导。
杀手和李师刚快走几步赶过去,看到向导刚刚从一个陷阱边缘被黄七拽了上来。
向导惊魂未定,坐在地上稍事休息,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在耳边响起:“老母降法,入者皆亡。”
四人吓了一跳。杀手和李师刚条件反射,抽出短刀。
那个向导惊慌失措,爬起来就朝后走:“我们被老母发现了,快走!”
杀手朝前看,那个诡异的幽光却还是缓慢的朝前走,丝毫没有管他们的意思。
黄七拽了他一把,低声说:“快走,这种地方不可大意!”
四个人连滚带爬顺着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了镇子外,他们下车的地方。
黄七太累,说要在这镇子里歇下,那个向导高低不让,说如果他们在这里住下,第二天,山里的那些人就会知道他们三个进了山,弄不好还能拖累到他。
黄七想在镇子里雇车,那人也不允许。黄七无奈,只得跟向导告辞,边朝着镇子外走,边打电话让原先的车回来接他们。
回到住处,几个人疲惫不堪,回到房间,就都睡下了。
第二天,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情况。
杀手先问黄七:“大哥,黄榕就是被这帮怪物抓住了?”
黄七闭着眼,面无表情:“嗯。”
李师刚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弄得像鬼一样?”
黄七睁开眼,两眼无神:“跟二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听我的线人说,他们可能是信奉一种什么老母教,这种教在古代叫花子教,在这边有几百年了。小教派,大清的时候,信这种教的人不多,他们也不发展,清代打击邪教很厉害,看看他们没几个人,也懒得管他们。他们很谨慎,信教的必须全家都信,也不乱发展教徒。最绝的是,他们集会,都是戴着面具,所以,谁入了会,如果不是一家人,连亲戚都不知道。”
杀手惊讶之极:“还有这种教会?”
黄七点头,说:“少数民族地区这种教会多着呢。有的属于半教会半迷信活动,他们不作恶,教人向善,政府也不好干预。”
李师刚说:“这么说,他们的那个雪白大脸,不是真人了?”
黄七说:“哪儿有这种人?都是面具。”
杀手郁闷:“既然他们不作恶,也不干涉别人,那黄榕怎么能在他们手里?”
黄七摇头,说:“内中原因,我也不知道。”
李师刚一拍大腿:“晚上他们作怪,这山咱也不熟悉,那白天去总可以吧?”
杀手眼睛一亮:“对啊。多简单的事儿,非得晚上去?”
黄七闭上眼睛:“白天去绝对看不到这些怪物。不过,白天进山,我们就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了。我的眼线说,在那个镇子附近,有多少人信这个教,都谁信这个教,他完全不知道。白天,他们都是好好的老百姓,看起来跟别人没有两样。白天进山,我们是在明处,人家却把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教派,能存在这么多年,这里面肯定有高人,白天进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杀手郁闷了:“既然这么厉害,我们晚上去,即便是他们看不到咱们,咱们就能把人救出来了?”
黄七缓缓地说:“救人确实很困难。不过,我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这山里有一个山洞,据说是当年石达开的部将在此驻兵的时候开凿的,直接从山洞通到山外。这个教派的人把这个山洞跟他们举行聚会的山洞打通了,此事外人不知,我这个向导,当年曾经到此处寻宝,找到了那个山洞,并差点让人家抓住。这个山洞很长,没有几个人守卫,我们只要能找到人,就能从这个山洞逃出来。”
杀手说:“那不如从这个山洞直接进去多好?”
黄七摇头:“从山洞进去,肯定会暴露,那他们堵住山洞入口,我们可就没有退路了。只有从别的地方想法进去,找到人后,马上跑进山洞,跟他们赛跑,还要跑得比他们快,咱才能跑出来。”
杀手和李师刚想了半天,都摇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最后,还是黄七说:“我有一个冒险的办法,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两人来了精神:“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