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用再瞒女儿了,女儿知道你一定有事情没有告诉女儿。”话一落,她眼睛就一直紧盯着寒天柳。
寒天柳听完她这句话,身子僵硬住,偷偷睨眼望了一眼她,好巧不巧,恰好被寒陌如给撞见,这下,更是说不清了。
摸了摸鼻子,寒天柳在寒母跟寒陌如的注视下,吞吞吐吐说道,“这个,这个,刚才我出去了一下,见到商无凌跟隔壁镇的童大人聊着,听他们说,前面发生的盗匪事件中,其中晨儿就在那里,现在,现在失踪着。”说完这句话,寒天柳转过头,咳了一声。
寒陌如听完父亲这句话,整个人呆住,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眼神充满恐惧,望向寒天柳,追问,“爹,你说,前面发生的抢劫,晨哥哥也在那里?”
寒天柳望了一眼寒陌如,虽然他不想点头,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选择,于是他硬顶着头皮发麻,朝她点了点头。
寒陌如顿时觉着眼前一片昏暗,头顶上的那片天快要塌下来了,喉咙像是被人给掐住似的,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如儿,如儿,你不要吓娘亲,你要挺住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寒母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扔下手中的馒头,跑到寒陌如身边,紧紧扶住她身子,焦急的话语一直在寒陌如耳边徘徊,给予她活下去的力量。
久久才回过神来的寒陌如,抬起一双呆滞眼神望向寒母,嘴巴抖了几下,轻轻开口道,“娘,娘,晨哥哥,晨哥哥他,他死了,他死了!”说完这句话,寒陌如整个人投到寒母怀中失声痛哭。
“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那么苦命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你,太不公平了。”寒母见女儿哭得那么伤心,也跟着一起抹眼泪,抬起头,指着马车顶上面的老天大骂。
寒天柳见妻女哭成这个惨样,又听到寒陌如刚说商东晨死了的话,他赶紧站出来跟妻女解释,“如儿,夫人,你们误会了,误会了。晨儿他没有死,没有死啊,他现在只是失踪了。”
他这话刚说完,寒陌如跟寒母停止哭泣,转过头,同时望向一脸着急的寒天柳。
寒母放开寒陌如,站起身,走到寒天柳身边,手一伸,准备无误的把寒天柳的左耳朵给揪住,咬着牙,朝寒天柳骂道,“寒天柳,你,你几十岁的人了,连个话也传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你女儿给害死了,差点把我们未出世的小外孙给害死。”
寒天柳低着头,蹙着眉头,向寒母求道,“哎哟夫人,轻一点,轻一点啊,我的耳朵快要被你给揪断了。”
他心里委屈啊,刚才进来回话时,他也没有说商东晨那个傻小子死了呀,是她们自己误会了而已,现在就把这件事情怪到他头上来了,他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寒陌如望了一眼被自己母亲揪耳朵的父亲,张了张嘴,最后坐回原位,拿出手帕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换成平时的话,她会出口去劝母亲放过父亲一马。
可寒陌如想到,刚刚因为父亲的一时糊涂,害得她以为晨哥哥死了,让她伤心死了,这条罪,寒陌如决定,自己绝对不能原谅父亲,就让母亲好好教训一下他好了。
待寒母把寒天柳左边的耳朵给揪得通红后,这才放开手,临了时,她又给了一个白眼给寒天柳。
寒天柳摸着自己又烫又红的耳朵,露出一抹无辜表情,坐在一边揉着他受伤的耳朵。
“爹,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把话跟女儿说清楚啊!”寒陌如望向正揉着耳朵的寒天柳,开口询问。
“事情就是商东晨在十天前被童大人的千金在这条官道上救下,休养了一些日子后,今天童大人就命令他女儿带着商家傻子回商家,他们今天刚出发,走到这里就遇上了劫匪,到现在下落不明。就是这样了。”寒天柳说完这句话,耸了下肩。
“那快去找啊,只要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证明人还活着。”寒母一听,一脸着急的对着寒天柳说道。
“这不准备去了吗,等会儿,你们母女俩在这里等着,我跟商无凌还有童大人要去商家傻子失踪的那一块方去找找。”寒天柳看着寒母跟寒陌如说道。
寒陌如从这件令人担心的事情中回过神,望向寒天柳,眼眶含着泪水,恳求道,“爹,女儿求你一定要把晨哥哥给找回来,不管是他,是他的尸体也好,求你一定要把他给带回来。”寒陌如眼眶中凝聚的泪水就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