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律辰抱着鱼小满跻身进了一个小间。
里面也许是平时执勤的保安或者后勤待的地方,非常狭窄,仅有一张桌子额一个掉漆的木四角椅,桌上扔着过期的女模写真的杂志和烟缸,一堆卫生纸和一些杂物。
椅子上搭着一堆脏衣服,门后面挂着几串钥匙和拖把,地上还堆着一堆的昂贵的,可以回收换钱的名酒酒瓶。
这里是个很难被染发现的小角,一般人经过都只会以为里面扔着垃圾废弃物。
简律辰把门从里面锁死,然后鱼小满放上桌面。
鱼小满呼呼地吐着气,好让自己的痛感减轻点。只是简律辰低眉凝神的样子让她觉得不解。“怎么了?”
简律辰抬起眼,两手撑在她身侧,蹙眉,认真地沉沉俯视她的双眼:
“我要把子弹取出来。”
鱼小满捂住肩膀的指缝间还在溢出血来从手背分支流下,鱼小满从他严肃的表情里看出了……那会很疼。
没有麻药,更没有干净的消毒,手术仪器,她估计只会痛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最后还得承受伤口严重发言的风险。
“……不要!不要不要。”
鱼小满听完立刻否决,头更是摇得像是拨浪鼓,汲了汲鼻子。“不取,我宁愿流血流死。”
眼神瞥向他腿上作战服里露出的匕首。
她真的是宁愿流血流死,也不要被这样的匕首划开,生切剥肉取子弹……绝对不要!
……
真的很疼。
就像过大剂量的药会让人丢失意识,过大的身体承受也会让人都麻木。
狄庚霖身上穿的衣服的面目已经很难辨认了,布料上全是血,鼻梁嘴角也全是血。唯有那双眸子是血亮血亮,犹如淬毒的匕首。
他啐着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瞪着,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你把她怎么样了?!”
“让她自己亲口告诉你啊。”
朝他恶狠狠笑一声,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已经浑然捂着脑袋后面,被砸破的那个地方出离出愤怒了。“**……你们俩,记得,等会她出现了,就去把另外一个也给我揪出来!就算是尸体,也给我拖回来!”
……这辈子如果真的说在什么女人身上不明不白蒙受冤屈地吃过瘪,这个人绝对不是让他意乱情迷心动过的海瑟薇,而是!
鱼,小,满。
从头到尾跳来蹦去,屡屡让他闷亏吃瘪,各种无厘头的出现,消失,破套路,让他牙齿痒痒。
“砰!”“砰!”“砰!”
门外忽然猝而想起枪声,还未回神,枪声便近了。
一片混乱中,他料想不到的是,海瑟薇的返回,是这样杀回来的。浑身浴血,两手持枪,火星在枪口上快闪,仿佛要做的,只是回来找他决一死战。
但是她的枪法居然出人意料地准!她冲进来,有几个人身上猝不及防地爆出血花。房间里火光四射。
全员戒备中,海瑟薇侧腰又中了一弹。
“海瑟薇!”狄庚霖心肝俱裂。
缚住他双手的高强度皮绳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深深嵌进肉里,他的手腕都快要被切断。
“停下!停下你们这群蠢货!!”
慌了,谁让他们乱射的?!在海瑟薇对准他的硝烟中躲闪怒吼,“海瑟薇,你也停下!不然我他妈立刻杀了他!!!”
想海瑟薇一定是疯了,单枪匹马地跑回来,居然还敢垂死挣扎。
海瑟薇于是停下了。
她垂下双手,呆呆低下头望向腰腹上的伤口,用手捂住腰侧,喉咙里发粗哑的呼吸卡壳的声音。她微笑。好了,这下,她是真的活不成了。
被她脸上那奇诡的微笑弄得有些慌乱了。周围仅剩的几个人纷纷红灯戒备,盯紧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
海瑟薇垂着双手,在周围人的红灯戒备中,眼神定定地慢慢朝着走。“我就是想杀几个人。”
轻描淡写地口气,感受到了她掩藏深处的毒怨和仇恨。他夺了她的孩子,她还不能杀他……吸气,眼睛四望:“鱼小满呢?”
海瑟薇:“不知道。”
拔出手枪,抵住狄庚霖的太阳穴,而后头一偏,身边的最后两个人悉数跑了出去。“务必找到那个鱼小满,沿着地上的血迹找。”
鱼小满可能失去搬救兵了。
没错,顺着地上的血迹就能找的,因为海瑟薇一路腿上的血迹都未干。
……
“会疼,但是你要忍一下。”
小隔间里,简律辰按住鱼小满,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在他指腹轻揉脸颊的安慰里,鱼小满仍然摇着头,嗫嚅:眼睛晶亮地嗫嚅:
“不行、我不要……痛也是痛死,要是取到一半我就死了……我不。”
简律辰就不是个外科医生,他能保证得了什么呢?就这样痛着,能不能撑到离开,流血流死了那再说……
要是半路就死了,就再也看不见……简律辰了啊。就这样痛着,至少还能多看他一下,多和他待一会儿……
“鱼小满,相信我。”
面对这样的境况,简律辰也留不出更多的时间能搂着她好好哄,他紧了紧手指,低头用力捧着她的脸抚摸。“相信我,只是个小口子。”
子弹不取出来止血,鱼小满的情况会很糟糕。
“不!”鱼小满仍然泪眼扒拉地摇头,流血那么凶,在呢么可能是小口子!她拒绝,并且已经濒临恐惧的反抗,她推开简律辰:“我不!”
很不顺从的挣扎之下,简律辰已经丧失了劝哄的时间和办法。耐性已经拿不下她,简律辰眼一黯,终于不再多说,蓦地将惶然的鱼小满抱到椅子上。
鱼小满察觉到他的意图,眼睛就瞪得更大了,起身便要躲开来。
简律辰却不让,快她一步地上前封住她的去路,将她另一只肩膀按倒在椅背。
“不要!不准!放开!”
鱼小满死命挣扎,声音都在打颤,脚上使劲踢他。
可她扭动得像只野猫,简律辰不再温柔了,跨坐在她身上,压住她乱踢的腿,把她身上的衣服剥开脱下,很快地连着椅子腿儿拴住了她的双腿。
“不!不要!我不要取!简律辰,放开,我不要!!!”
鱼小满从惊恐陷入愤怒,她怒了,拼命摆着头,尖声叫,甩手就要打他。
然而简律辰又很快地抓过椅背上不知道干净还是脏的衣服,胡乱将她双手也捆了,两个长袖打了一个死结。
他瞥见了桌面角落里放的一瓶破橡木塞塞的酒瓶。
明明是白酒瓶,里面却装着红酒的液体。他猜想这一定是平日里这里执勤的主人有从那些高档酒瓶里搜集漏酒的习惯。
毕竟这么昂贵的液体,一滴没喝都是浪费。
他便伸手抄了过来,拔开就酒塞,掰开鱼小满嘴,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往她嘴巴里灌。
鱼小满摇头挣扎,酒液漏了一颈,但还是被他灌了不少。烈酒呛入口腔,从食道到胃里,沿途灼烧出一串火热。
“我不取,我说了我咳咳——”
一团火吞了进去,那团烧灼的火很快冲刷全身,侵袭大脑。嘴里的酒味儿很冲,掺杂的酒五味杂陈。那味道怪得鱼小满泪流满面。
“不、不取……你把我放开!”
简律辰拔出匕首。
“混蛋!”望着明晃晃的刀尖,鱼小满吓得一颤:“呜呜……简律辰你混蛋!!”
于是混蛋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
“刷拉——”
他剐下她的肩带,大半截白嫩的肩膀和胸脯袒露出来,以及她肩膀窝里的那个枪子儿陷进去的血槽。
男友狂野里爆棚的撕衣服play发生在此情此地此景,鱼小满真是想笑都笑不出来,相反哭得喉咙都哑了。“我怕!律辰你别动刀子!我怕!!简律辰——”
血还在往外一下急一下满地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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