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适应群体的生活。
“这几天我先去看看,顺便再打听打听,不知道那所幼儿园的老师对孩子是不是和气用心。”严奶奶之前还反对过太早把严浩然送去幼儿园,但是自从孩子“失踪”过两回,她也发现自己体力已经跟不上,也不再太坚持了。
“好,那奶奶您就帮忙再留意一下。”汀兰道,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半了,严爷爷刚才进去小家伙房间以后,就没有再出来,不知道严浩然起床没有?
正准备进去看看情况,严爷爷抱着严浩然出来了。他明显还有些起床气,眼角还挂着小泪珠,歪着脑袋靠在严爷爷的肩膀上,小手放在严爷爷的下巴胡茬处磨蹭着。
“刚才进去叫他起床,还闹了一会儿脾气,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严爷爷用额头轻轻碰着曾孙的小脑袋笑着道。
“他还小,等长大以后就不会了,你看聪聪这会儿,一天在床上能躺几个小时?我都担心他睡不够,影响身体!”严奶奶道。孙子现在早出晚归,昨天晚上又在单位加班没有回来,还好孙媳妇理解,不然小夫妻真要闹矛盾了,她一边担心孙子的身体吃不消,一边又要待孙媳妇更好一些,免得她生聪聪的气,影响夫妻感情。
严浩然看见妈妈,伸手朝汀兰扑过去。
汀兰怕这一接过来,呆会儿就走不掉了,她走过去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对他道:“浩浩乖,祖爷爷给你买了小笼包回来,浩浩跟着祖爷爷一块去吃早餐,妈妈先去上班,晚上再回来陪你。”
“不要!妈妈不要上班!”严浩然用力摇头道。
汀兰早上出门都要避开他,就是担心他要闹着不放自己走,前两年跟着自己习惯了,现在上班不能带他以后,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你快去上班吧,这里有我们呢!”严爷爷道。
汀兰朝儿子摆了摆手,拿起外套和皮包急忙离开了。
“妈妈,妈妈,呜哇”严浩然顿时哭了起来。
严奶奶连忙上前哄着他,严爷爷一边道,都被你们宠坏了!一边又跟着哄起他来,问道,浩浩,爷爷给你骑大马好不好?
“你不怕腰闪了?带孩子去吃早饭吧,别再折腾你这老身子骨了。”严奶奶阻止道。
——
汀兰的广告公司在市区的一幢新建的写字楼里,位处第十层,面积一千多平方。广告公司的名字也是青兰品牌,上海青兰广告公司。
主营业务为电视、报纸杂志的广告中介服务,为客户提供广告设计,建议和安排适当媒介等多种服务。
在九十年代初期,广告公司还是新型的行业,不像后来满大街的大小广告公司泛滥。公司创立起来,从组织架构的搭建、人员的招募、制度的落实、公司客户的定位,业务的开拓,都是汀兰一点一点做起来的,现在虽然开办时间不长,但是公司已经承接了几个大单子,今年的开支已经不成问题,随着公司在业内知名度的扩大,相信业绩会越来越好。
当她一个上午把事务处理好以后,打了电话到电视台,约了好友一起吃午饭。
乔珍仍旧穿着录播时的那套樱桃红西装,外面套了一件灰色长风衣。当两个人来到西餐厅吃午饭时,吸引了一大票的回头率。
汀兰仍旧留着她的短发,戴着一个大圆圈银耳饰,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外套,细高跟鞋,敞开的黑色西装里面露出白色真丝衬衫,脖间一条细细的项链,端方中带着一份精致和性感。
“你这大耳环,不怕浩浩小手不小心把它扯下来?”乔珍坐下以后,看到汀兰夸张的耳饰,笑着问道。
“我这些耳环都是放在办公室里,在家里可不敢戴。”汀兰道。虽然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爱美之心,不拼命折腾,换着花样打扮自己,白瞎了现在这么优秀的外形条件。
她的服装鞋子多的房间里早就放不下了,她隔一段时间就要把换季的衣服打包塞进箱子,现在衣服箱子堆的套间小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她定期也会处理一批衣服,把一些穿过一两次的衣服送人或捐掉。
为着有一个宽敞的衣帽间,她已经在打听现在在建的别墅区了。
汀兰刚开始还忐忑,因为和老人们住在一起,他们从艰苦朴素的年代过来,担心他们觉得自己铺张浪费,没想到两个老人都没说什么。
其实两老人看在眼里,心里也有想法,但是考虑到孙媳妇自己就是办服装公司的,衣服多一些也正常,而且她是自己赚钱买的,不光给自己买,还给他们买,自己两老人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隔三岔五的就换新衣服,别人看在眼里不知道多羡慕,都夸赞他们子孙孝顺,这话听了,比送他们再多衣服,都让人开心。
现在晓华和汀兰关系逐渐好转,就是孙媳妇热情大方使然,公司里出什么新款衣服,都会给家里两个姐姐备一套,严晓静和汀兰关系本来就好,晓华现在是拿人手短,也拉不下黑脸了。
“我看现在满大街都是这样夸张的耳饰,戴久了你们耳垂受得了吗?”乔珍一边看着菜单,一边问道。乔珍因为是主播的工作,面对公众,打扮不会太夸张,所以她一般很少戴首饰,特别是这种夸张的饰品。
这两年上海不再流行戴金饰了,一些年纪大的人除外,年轻人都喜欢戴大而夸张的塑料或金属耳环和项链,这是受港台流行风的影响。而且这些耳饰都是夹在耳垂上的,汀兰公司的前台女孩子,一双耳垂被夹久,有些溃烂,但是她这边敷好消炎药,马上又戴了起来。
汀兰对市面上的塑料大耳饰没什么兴趣,她都是自己设计,拿到银店里去加工。
两个人讨论了女人们喜欢的服装和饰品以后,牛排已经上来了。
乔珍切了一小块牛排,叉起来放入口中,咀嚼的时候若有所思,她拿起白开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对汀兰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汀兰看着她慎重的样子,也放下了刀叉,听好友有什么事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