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了。
“等,等等!”汀兰把背包塞给了乔珍,把风雪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就追了过去。
乔珍看着两人前后追赶的样子,弯腰笑了起来,她还是觉得这个严聪聪有意思,那个斯泽已经离开,说不定现在这两个人还有机会。
看着汀兰追赶上来,严聪聪有意的放慢了脚步。
汀兰追到后,一把抽过他手里的帽子,四处观望一下,把帽子重新戴上。
“欲盖弥彰,下面还有一大串小辫子露在外面呢。知道自己这形象不能见人,直接拆了不就得了。”严聪聪撇撇嘴道。
“要你管。”汀兰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严聪聪跟了上来“这小辫子是不是酒喝多的时候扎的?觉得自己那头杂毛不好看,应该去剃光才是。”
汀兰瞥了一眼他贴着头皮的短发“你是不是从里面刚放出来?头发剃的这么短。”现在还不流行寸头,很多男同志的头发都过耳了,现在光头或太短的发型,一般都会认为是刚牢改释放。
不过严聪聪这个头发剃的,他脸上的五官更加一览无遗,虽然汀兰觉得这个发型挺清爽,但是也严重曝露了他的颜值不足,那双泡泡眼似乎更肿了。
“你才应该进看守所,醉鬼加神经病。”听出汀兰暗讽他是牢改犯,严聪聪也不客气的反击道。
“你再跟着我,小心你也变神经病。”汀兰威胁道。
“那和你好的那个小白脸,是不是也被传染了,成了神经病?”严聪聪故意问道。
“你这个小黑脸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汀兰踢了他一脚道。
“听说你那个小白脸出国了?怎么,被甩了不敢说?”严聪聪抚着小腿嘲笑道。
汀兰冷着脸盯着他“你是包打听吗?关你什么事,滚!”
严聪聪这几个月不在学校。他前几个学期成绩差的一踏糊涂,校领导反映给他大伯,他大伯找他谈话,想给他找老师补一补,让他能顺利升级。但是他根本看不进书,本来他从小成绩就不好,看书就头疼,但是硬是被鞭子抽着,补习老师找着,上到了高中。后来高考不出意料失利了,被家人盯着又补考了一年,还是差了一些分数,是大伯把他送进这所学校,学了法律。
他的志愿是去当兵,但因家里当年出了一点事,他奶奶一听他要去部队就绝食。后来高考志愿,他本来想报警察学校,这是专科学校,分数还低一些,他复习了一年成绩已经到了录取线,但是最后被他大伯送到了z大。他心里一直是堵着气的。
上了大学,身边没有人时时管着,他完全放下了课本,逃课、打球、玩乐。有种报复家人的心理,觉得他们给自己选了一条他并不想走的道路,那他只能以他的方式来反抗。
被大伯关在他的省委家属院里,被人盯着看了几天书,他又逃出来了。这下干脆离开z省,跑到部份找他老爹去了。
严聪聪父亲知道儿子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他们夫妻很早离异,儿子一直是奶奶带大,对于被娇宠长大的独子,他早有打磨的心思,知道他愿意进部队还是高兴的,但是禁不住老娘以死相胁。
看到儿子逃学来到了部队,他给大哥及家里送信报了平安,就让儿子留下来了。留着儿子在部队跟着队伍训练了大半年,直到他大哥派人过来接严聪聪,放话再不回去,真的要被学校开除,严聪聪父亲也就没拦着他大哥过来抓人了。
严聪聪回学校的第二天,就碰到了醉酒的汀兰。本着一些说不清的原因,他还去打听了和汀兰相好的那个小白脸情况,听说他出国以后,他禁不住心里偷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