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茶水间里抽烟,他想来想去,能让权慕天如此震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陆雪漫。
嫂子究竟伤到了哪儿,能让他这么不是人?
刚才出来的时候,严青川的整张脸都肿了,活脱脱一个猪头。至于其他部位,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没有内伤,也会遍体鳞伤。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了这次的教训,至少他不敢再与我们叫板了。
急速运动了半个小时,权慕天觉得再打下去,他就死定了。
不管他多该死,都要给欧阳川留一个活口。否则,就没有证据起诉他和夜培东了。
忙了一整夜,连续打了两架,他忽然有种虚脱的感觉。经过茶水间的时候,他欧阳川,提步走了进去。
把自己扔进座椅,他踢了踢对方的小腿,“一杯拿铁加奶不加糖。”
“你打了人还有理了?”话虽如此,欧阳川还是把给他倒了一杯现磨的咖啡。回身脸上的伤,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是谁干的?”
“司徒信。除了他,谁敢?”接过杯子,他浅浅的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受委屈,欧阳川还是第一次他挂彩,忍不住调侃几句,“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让他下这么狠的手?这分明是要打死你的节奏呀!”
一个眼刀飞过来,他凌厉的眸光冒着森森寒意,仿佛能冰封一切。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徒信打你,你就找严青川撒气?就算他十恶不赦,你也不能这么做。”
教训的话扔出来,可当他对上某人吃人的眼色,立刻改了口。
“当然了,站在我的立场,是需要他吃些苦头。从这方面来说,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还像句人话。”
扫了他一眼,权慕天优雅的喝咖啡。普通的瓷器被他端在手里,竟也有了高大上贡瓷的赶脚。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连续喝了两杯咖啡,他顿觉有了精神,阳川却改变了注意,“送我去医院,然后你把车开回来。”
这厮蹬鼻子上脸,来劲了是不是?
腕表,他装出忙到不行的样子,“我这儿一堆事儿呢!让手下送你。”
居然跟我打官腔,赞助费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去不去?”
人家一瞪眼珠子,欧阳川立刻蔫了,“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坐进后座,权慕天悠哉悠哉的系好安全带,自顾自的叹息道,“等你做了国际刑警的老大,我就没机会使唤你了。像这种好事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了的,人要学会及时行乐哟!”
驾驶位的欧阳川气的脸都绿了,可是就算他成功上位,也离不开他和蒋家的支持。
谁都知道蒋斯喻爱女如命,蒋晟风对妹妹有求必应,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搞定了陆雪漫,其他的统统不是问题。
以权慕天和她的感情,他们复婚是迟早的事。做为他们共同的朋友,他们自然会无条件支持。
想到这些利害关系,他瞬间释然了,“请问,先生,您要去哪儿?”
“仁爱医院。”
这种态度才像话!
别以为顶掉了欧阳卓,他就所向睥睨。少了夜家和蒋家,他什么都做不成。即使司徒信,也要的面子。
以他的心智不会不明白他和陆雪漫的重要性。
他折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司徒信。白浩然告诉他,他离开之后,司徒信紧随其后追出去,却赶在他前面返回了医院。现在正在妇产科病房给夜佩慈陪床。
“算他有点儿良心。”冷斥了一声,他挑眉问道,“漫漫的手术快结束了吧?”
“差不多了。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他笑而不语,令白浩然更是一头雾水。凑到欧阳川身边,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一起出现是不是代表他去找你了?”
“没错。”
冷了他一眼,老白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差评,竟然在这种问题上卖关子,他太不厚道了!
对方不说,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他凶神恶煞似的冲出去,总不会是找你互殴去了吧?你俩打架的话,谁会赢?”
“你觉得他有那么笨吗?”
耗光了耐性的白浩然问的直截了当,“直接说吧,他究竟干嘛去了?”
欧阳川附耳说了几句,他顿时乐开了花,“打得好,打得妙,我早就子不顺眼了!”
两个人正说着,从手术室里走出了一个小护士。